坐实
在场的人全都震惊,这户人家胆子好大,竟然敢偷国家的东西。红袖章同志吵嚷着让赵队长和李村长带路,他们要去抓国家敌对分子,要让坏分子知道背叛国家是什么下场。
李村长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村子出现国家的罪人,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当李村长看到稻谷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廖混混这次偷大的了,不再一把一把地偷粮食。
赵队长暗恨廖安西不争气,他今天早上还和大伙儿说安西变好了,现在他的脸被打的啪啪响。廖安西找他去看稻谷,原来打着偷稻谷的念头。
稻谷放在廖安西和王慧兰共同的房间里,没有人怀疑是王慧兰干的,所有人都认为是廖安西偷得稻谷。
“两位同志别磨蹭了,带路吧!”李胜利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罪犯回去邀功,他又为人民除了一个祸害。
“难道你们想包庇国家的罪人?”
带着红袖章的人手中拿着一根木棍,一捆绳子拴在腰上,和国家罪人同流合污也要被抓走。
赵队长和李村长亲眼看到其他村子的人被红袖章同志闹过,两人想到那个惨无人道的场面,至今还让人惊恐不安。两人不敢有其他心思,他们老老实实带着红袖章同志到稻田里。
“哪个是廖安西!”李胜利站在地头上高喊几声。
村民们放下手中的活回头望着地头,当他们看到一排排戴着红袖章的人身体僵住了。
王慧兰和李于明不着痕迹对视一眼,他们等的人终于来了。两人低着头掩饰眼中藏着的兴奋,廖混混真的要被抓走。
林凤惶恐不安地走上前拽着儿子的衣服,“没事,他们找错人了。”林凤死死地拽着儿子的衣角不让儿子走。林凤不停地安慰自己,她儿子没有犯大错误,他们不是来抓儿子的,一定是搞错了。
“娘的,没有廖安西是吗?”李胜利暴脾气怒喊道,不乖乖给老子出来,老子抓到你,非打断你的狗腿。
他们这些人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一句话只说一遍,脾气暴躁,想干什么,没有人能阻拦。
村民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廖安西,慢慢远离廖安西。
“妈,我没事的,儿子已经变好了。”廖安西轻声哄着林凤,他轻轻地掰开林凤的手,“没事的。”
“有事的。”林凤哀苦着一张脸祈求儿子别出去,真的有事,被红袖章盯上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同志,”廖安西不顾林凤地阻拦走上前一脸感动地握住李胜利的手,“我就是被人袭击打晕了,哪敢劳烦您们亲自来调查是谁打伤我的。”
李胜利甩几下没有甩掉廖安西的手,他脾气暴躁抬腿踹廖安西,老子哪有时间管打架斗殴的事,老子是来抓人的。“别转移话题,我们在你房间发现一大箩筐稻谷,廖安西,你是人民的罪人,现在认罪还来得及。”
一群红袖章举着棍子上前先打混混一顿,然后拉到县里游街示众,最后蹲大牢。廖安西能不能蹲得上大牢还要看天意,说不定在游街示众期间死了。
廖安西果断放弃李胜利的手,他飞快跑到赵队长身后。
张队长死拉着廖安西,试图把他拽出去,这小子要害死他,一群人举着棍子对着他们,张队长也怕被人揍。
“有人陷害我,同志你要为我作主。”廖安西高喊语录,他知道这个年代语录就和尚方宝剑一样有用,没有落实罪名以前你只要背出语录,这些人不会蛮横的押你认罪。
戴着红袖章的人放下棍子虔诚地跟着背着语录。“哪个是廖安西的妻子?”
王慧兰在心上人眼神的鼓励下娇弱怯懦地走上前。王慧兰不敢看丈夫,说丈夫偷东西也没错,她希望丈夫千万不要怨恨她。王慧兰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丈夫待在村子里只会拖累婆婆,她和于明把丈夫送进牢里是为了婆婆好。
“我是。”王慧兰抠着手指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