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审结该案
,在每岁高峻必去寺庙等着。一直念着赵氏、如今又掌握李家高峻果然上当,不顾李夫人反对,纳了已有身孕阮氏。”
谢庸坐正:“你自己觉得这事天衣无缝,却不知处处都留着线头儿。不说高峻尸体嘴角吐药,是二次中毒症状,也不说你对已成弃子阮氏宽容中带着些厌烦又不太当回事态度,单那些数额巨大凭帖便卖了你。方五郎幼年时是受过穷,故而用钱谨慎,他送给碧云定情物也不过是条小小胡式银链子,价值千钱而已,如何会给红霞三十万钱凭帖堵嘴?”
范敬脸绷得紧紧:“贵人这些都是推断,单凭推断,还有一个贪财婢子话便定我罪,我不服!”
谢庸看衙差:“去看看周将军回来没有。”
不大会儿工夫,衙差回报,“周将军带着证人回来了。”
众人都看向大堂门口。
周祈脸上带着轻快笑,手里拎着一根花哨马鞭走进来,似一束阳光照在这庄重肃穆得略显沉郁大堂上。
崔熠一见她就觉得浑身松快,这审案时候,没个人在身边打眉眼官司,还真不习惯。
便是王寺卿也带了些笑。
谢庸目光在周祈脸上停了一瞬,便看向她身后。
周祈身后跟着两个穿短打汉子。
两人显是没见过大场面,一进大堂,离着老远就跪下磕头。
谢庸温言道:“近前说话。”
两个人便又往前走一段,跪在婢子红霞身后。
范敬微皱眉看着这两人,脸上带着一丝困惑。
周祈对谢庸行礼:“下官奉命把证人大通坊钱三郎、孙四郎带到。”
听了他们名字,范敬突然面色一变。
谢庸点头,“周将军辛苦了,旁边请坐。”
周祈走到崔熠下首坐下。
“钱三郎、孙四郎,去岁春天可是你们为敦义坊阮家修宅子?”
“是,是小人们为阮家修宅子。”
“阮家与你们交接是谁,可还记得?”
“记得,他家没儿子,平日张罗事儿是阮家老妪,付钱是他家女婿,听老妪说,是有钱人家郎君。”
“这阮家女婿可在这堂上?”
钱三郎和孙四郎都看向范敬,“便是这位郎君。”
范敬面色灰白地闭闭眼。
“人命关天,你们可要认清楚了。”
孙四看起来略胆大一点,磕头道:“我们认得这郎君。这郎君脖子上有三颗挨着小痣,从前我们帮一个有钱客人修宅子,那个客人脖子上也有一颗痣。当时我们兄弟们就说,是不是这有钱人脖子上都有痣。”
崔熠这回终于有了可以和他“眉来眼去”人了,于是对周祈比个口型:“又是痣。”
知道他指是前个升平坊凶宅案里赵大那莫须有痣,周祈也弯起眼睛。
钱三郎等被带下去。
谢庸看向范敬:“这回还不说吗?”
范敬叹一口气,耷拉着头,双膝跪在地上:“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成了现在样子。一切一切,都源于那幅画吧?家岳书房伺候奴仆洗砚听到家岳对五郎说‘你是我至亲至近人,旁人都排在你后面’,又说曾见家岳和五郎对着一幅画垂泪,我立刻想起内人说过那张美人图来,再加上二娘事和五郎贪钱,我如何还能不明白。后来趁着家岳不在,我让洗砚帮我找出那幅画儿来,看时候本只是好奇,后来偶尔见到阮氏,看到她梳着低髻那低头垂目样子,便生出了这条计策。正如贵人所说,便是那时候,我也没想过杀人……”
“我在买卖上朋友颇多,故而多听到些奇闻异事。家岳一睡不醒,我便想起那胡人昏睡药来。家岳是在岳母那里吃东西,五郎又认得许多胡人,我便猜,那药本是五郎下给岳母,却被家岳吃了。鬼使神差,我也打听到地方,去买了一份。那日周将军假作道士来我家,我于那升平坊凶宅事知道得比旁人清楚些,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