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监狱
晚上的火食很丰盛, 花旬抓的羊是刚满一年的山羊,肉质十分鲜嫩, 汤底又是由野鸡菌子加几片野猪肉熬制的,喝一口汤,烫一片肉, 傅慧幸福得眯了眯眼。
老首长看着同她表情一致的小松鼠,“哈哈……”的乐开了怀, “果果, 你真是个活宝!”
“啊?”傅慧不解地抬了头, 一脸的茫然。
“吱吱……”松鼠第一次吃这么鲜美的肉, 碗里没了, 忙指着锅子冲傅慧叫了起来。
花旬夹了筷子烫好的羊肉给它放到碗里, 又烫了筷暖房送来的小青菜给傅慧, “老首长赞你可爱呢。”
“哦,谢谢赵爷爷, ”傅慧摸摸脸,“我也这么觉得。”
“哈哈……”
相较于傅慧的惬意日子, 远在平城的傅子羡和傅栩、蒋国昌就不那么好过了。
老首长醒了,历史要拨乱反正,那么平城监狱便是他们首要解决和攻破的地方。
从傅子羡被调来的那天, 一个个牢房, 一名名犯人,便进入了重审的环节。
大量的资料汇集,人员调查, 随着深入,害怕的不只是举报他们入狱的亲人、同事、邻居,还有在他们入狱后,对他们施以各种刑罚的狱警们。
经过上次傅慧的收拾,虽然大多数住进了医院,只是那天下雪,狱警们也不是全部都来上班了,有请假的,有调休的。
还有就是,你当躺在病床上的那些家伙就甘心了吗?
那天的血/腥场面,太过诡/异/莫测,早已超出了正常人能理解的范围,他们事后回想,无不觉得跟傅家父子,和他们带来的那个小女孩脱不了关系。
现在傅子羡来了,还是解救手底下的那些猪猡来的,亲仇旧恨烧的那个旺啊。
所以,傅子羡刚来几天,便很荣兴地被他们给合伙劫持了。
严格来说是劫持了一位女士,然后用那女士将傅子羡给换过去了。
这事吧,不管最开始劫持的是谁,对蒋国昌来说都很丢脸,他带队驻守平城,协助傅子羡工作,竟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潜入狱中劫了人质。
傅子羡出事在昨晚,傅栩凌晨四点赶到,双方僵持到现在,一个小时过去了,事情都没谈拢,彼此都渐渐失了耐心。
“我潜过去,”傅栩手里的烟一丢,脱下身上的大衣就往外走。
“等等,”蒋国昌伸手一拦,抬腕看了看表,“离我跟王小二约定的最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再等等,说不定他带着人已在赶回的路上了。”
“嗤~”傅栩冷笑一声,抬手将他的胳膊挥开,“你认为他熊南生闯进来之前,不会将家里的妻儿安排好?等着你带人去找。”
“是,熊南生会将人藏好,但我更相信我的兵,我相信无论这人藏得多严,只要没出平城这个地界,王小二都能将人给我带回来。”
“蒋国昌,”傅栩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压抑地吼道:“先前出事离现在多少天了,今天的事,熊南生若早有预谋,他的家人又岂能不被他送得远远的,等着你今天掘地三尺的在平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找,你找个鬼啊,人这会儿早不知被送去哪了。”
“不可能,”蒋国昌一摆手,相当自信道:“我们的人昨天监视他家,他妻子老娘儿子还在呢。”
“娘的,”傅栩气得一脚朝他踹了过去,“你们昨天怎么就没监视他本人?”
“呃,”蒋国昌摸着鼻子理亏道:“监视了,这不派去的人被他甩了吗?”然后,再发现人家已潜入监狱,将人劫持了。
“再说,我也没想到罗长更那家伙会叛变啊!”
这到是真的!罗长更本是老首长安插在平城监狱,用来守护这满监狱的文人将领的。先前他一个监狱长被熊南生处处压一头,他们只当这人走的是中庸路线……
“真不知他怎么想的?”蒋国昌惋惜地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