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红绳
楚漾慢慢走回了自己的院中,荷莲荷叶都出府与家人团聚了,屋中就她一人,她拿了一个茶杯,从酒坛中倒了一杯酒,冰凉的液体随着喉咙流至胃里,冷的她打了个哆嗦。
一个人静静的喝了两杯酒,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站起身来,酒意上来了些,感觉到腿脚有些虚浮,直起的身子晃了晃,慢慢走到梳妆台上翻找了起来。
楚漾本想找找看还有没有红绳,再打个平安扣给元休,只是翻找了一会,只找出来一小段红绳,是之前编剩下的一些,想要再编一个平安扣定是不够的,楚漾看着手中的一截红绳,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楚漾你这该死的同情心,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哪怕过了今日,你再对他好一些不行吗?
冷风吹散不了脸上的酒意,她拿着那段红绳还是来到了元休院门口,敲着元休的院门,头更晕了些。
元休开门见又是楚漾,只是她身上的酒气更浓了些,不由皱眉道:“你回去后,又喝酒了?”
“不多,不多,就喝了两杯。”她说话间还有些许卡顿,又继续道:“元休,你、把手伸出来。”
元休不知她要做什么,还是听着她的话伸出了个手。
又听到她说:“不对,伸左手。”
元休又把左手伸出来,问道:“作甚?”
楚漾没回答,见他伸出了左手,她靠近一步,一只手伸手握着他宽大温暖的手,另一只手把他青灰色的袖子往上拉起一段,露出了一截手腕。
元休手腕处一道长长的疤,刺痛了楚漾的眼,这是她上次在迷雾中用发簪扎的,光滑的玉簪也能把他的手扎成这样,可见她有多么不留情。
元休见她手握着自己的手,见她看着自己的手腕许久,本想抽回手,可楚漾握的十分用力,他不知她要做什么,轻轻地问道:“怎么了?”
“你先别动。”楚漾不再盯着他的手腕,转而从袖中掏出一截红绳。她摇摇晃晃的把红绳绑在元休的手上,这绳子的长度才刚好能绕上他手腕一圈,其他好看的结打不了,只能打了个死结。鲜红的细绳缠在元休手腕上,衬的他的手更加的苍白。
元休看着手腕上的红绳,不解的问她:“这是何物?”
只见楚漾抬头看他,眉眼一弯,柔声说:“这是保佑你健康平安的红绳,元休,祝你生辰快乐。”她站在元休的院门外,而他站在门内,两人一直隔着一个门槛说着话。周围只有门口挂着的灯笼照亮着两人。
元休克制了百年的情绪,在此刻内心被一点点攻破,今日彻底地瓦解,他就像一个一直溺在水里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楚漾见他没说话,只是他脸上尽然出了一层薄汗,她手上的‘引魂镯’也越来越烫,不由奇怪地问道:“元休,你没事吧。”
元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念,手掌紧握,冷静道:“没事,天色已晚了,你先回去吧。”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楚漾突如其来的被关在门外,一脸不敢置信,啊......这元休,还是这副死样子,亏她还来祝他生辰快乐,连句道谢都没有,难不成他看出来手上的红绳是剩下的了?但最重要的是心意啊,楚漾告诫自己,以后不准同情他,内心骂骂咧咧的正打算回自己院中。
只是刚走几步路便感觉自己身后有股灵力,加上手上的持续发热的镯子,酒顿时醒了一半,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迅速又折回了元休的院中。
元休听见楚漾离开的脚步后松了口气,在院中设了道结界,盘腿坐在院中的雪中,解开自己的外袍,只着单衣,努力让自己静下来,赤红的双目紧紧闭着。
元休十岁那年方丈就同他说过,他生来便有心魔,只要远离俗世纷争,好好修炼,便可抑制,只当是比常人多了些执念,若是一旦被勾起欲望,便会有入魔的风险,到时六亲不认,弑杀成性,便再难有回头之路,只是他没想到,楚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