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 属狗的吗
奚浮玉了然,“这棵槐树已有将近万年的寿命,阴气极重,稍一碰触,就会像这样……”
他抬手虚虚一点。
灵气与阴气在空中相撞,登时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花绿萼灵府震荡,身形摇摇欲坠,发簪别的步摇如同风雨中振翅的蝴蝶,摇曳生姿,却也脆弱的好生可怜。
委实受不住这震荡,化为妖形。
奚浮玉将小狐狸捡起来,放在腿上,抚摸着她毛绒绒的小脑袋,疑惑询问,“只是,这相撞的震荡,与你有什么关系?”
花绿萼蔫嗒嗒的垂着脑袋,蓬松的尾巴也低垂着,虚弱道,“我怎么知道?”
奚浮玉捏着她耳朵,沉吟片刻,掌心按在她的脑袋,缓缓注入灵力。
花绿萼正晕晕沉沉,猛地大惊。
整只小狐狸不停挣扎,比喂丹药那次挣扎的更加厉害猛烈。
尾巴都绷紧了。
她冷声呵斥,“从我灵府出去!”
“出去,奚浮玉,你敢进我灵府,我就杀了!”
奚浮玉充耳不闻。
浓郁的灵气流淌过她灵府的每一寸地方。
据说花九疑诞生在一颗绿萼梅树下。
遂取了绿萼这个名字。
而绿萼,别称九疑仙子,所以也叫花九疑。
她灵府中也全是大片大片的绿萼梅,似是瑰丽雪景,却又含着绿色,素雅之中藏着几分生机与明艳,美不胜收。
花绿萼挣扎不了,狠话都放了,也没用,又化成人,可怜吧啦的望着奚浮玉,哭哭啼啼求他。
“公子,我不下次不会乱动你的东西,我会帮你修好画,也不会再动槐树了。”
“求求你从我的灵府出去吧……”
灵气宛若舔舐般路过一朵又一朵绿萼梅花。
花绿萼浑身止不住颤栗,“公子不要这样,好不好,求求你了,奚浮玉……”
那是她唯一一处干净的地方。
没有被打上任何的印迹。
她原本是装可怜哭泣,这会儿倒是有几分真情实感的难过。
花绿萼闭上眼睛,眼尾溢出一滴泪。
世间一遭,什么都带不走,更没有任何东西能完全属于她。
奚浮玉探遍了她灵府,终于在角落找到了一缕阴气。
怪不得槐树阴气震荡,花绿萼会头疼欲裂。
灵府都被这缕阴气给侵占了。
奚浮玉认真观察。
不是今日的阴气,应当是她夜探知府那天。
他帮花绿萼治愈了灵府,把破损的地方修复了下,没有驱散阴气,而是圈了起来,仅仅起到个防止它扩散的作用。
前世应当也有夜探知府,惊动玉衡斋槐树一事,一切都是命运的轨迹。
奚浮玉只需静待结果。
他退了出来,垂眼却见花绿萼被迫伏在他腿上,默默垂泪。
犹如雨后的海棠花,暴雨蹂_躏后,花瓣藏了重重水意,不堪重负的滴落。
奚浮玉微微挑眉,“至于吗?”
一个小周天的运转,灵气就更迭出去了。
何至于将他腿上哭湿一大片。
花绿萼垂头埋在他腿间,狠狠咬了下去,恨不得咬下去一块肉。
奚浮玉轻嘶了声,“属狗的么?”
倒也没制止她,只是抽走了她发间的步摇,乌发散落,披散在后背,又落在他衣衫,纠纠缠缠,说不出的暧昧缱绻。
奚浮玉手指穿过她柔顺的发丝,一顺到底。
他嗓音低哑:“我这腿与你那灵府同样重要,我为你治愈了灵府,你却在我腿上留了伤,这要怎么说?”
花绿萼给他咬出了血,满嘴血腥味,仰起头,泪眼之下尽是倔强与愤恨,“我有让你治吗,你活该。”
她唇瓣染了血,显得更加殷红,宛若鬼魅。
奚浮玉抬手抿去她唇边的血液,含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