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翰.尼德感到倪母的精神疾病属于中期了,这是不好的征兆。
站在门外的倪柔,看到倪母冲出来,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只听到约翰.尼德说:“倪小姐,您母亲病发了……”
倪柔听完,往刚刚倪母的方向望去,人已经不见了。
倪柔所在医院的八楼,她一个一个房间找着都没看到倪母,最后打了个电话给阿龅:“我妈妈在医院丢了,请帮我去看一下医院的监控”她的语气很急带着哭腔。
“倪小姐,您稍等,我看一下”
“好,快点我们在八楼”
“倪小姐,您母亲往天台的方向去了”
“天台……”只听到啪嗒一声,是手机摔落的声音,倪柔找到电梯就去了天台,但电梯不通楼顶,最后她只能从楼梯通道走了上去。
大雨冲刷着整个城市,狂风暴雨里倪母把外套丢落在地上,余城的十二月很冷,她穿着红裙子,独自跳着华尔兹,一人起舞,动作优美,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连倪柔出现也没注意到,倪柔不忍打断。
“华尔兹”是两人搭档的舞蹈,纪父年轻时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当年为了追舞蹈系的系花倪雅戈,四肢不协调的他自学了华尔兹。
一舞结束,倪母才看到女儿站在自己面前,她的动作很快,脚步停留在天台的栏杆旁。
“柔柔,我太痛苦了,我要去找你爸爸了”
“不要,妈妈不要……”
“柔柔乖啊……”
这是第一次,在倪柔面前,她直视她的痛苦。
“你爸爸走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子弹啊…那么多子弹…你说他痛不痛…”
倪柔潸然泪下哭的像个孩子:“十七岁那年我已经没有爸爸了,二十二岁我不想没有家……”
倪母的脚一只已经踏到了栏杆外。
两人对话时,阿龅带着保镖冲了上来,见到倪母整个人就快跌落时,阿龅冲了上去,倪母被救下来了,她整个人也晕了过去。
约翰.尼德对倪母的情况像周肃汇报了一遍:“周先生,倪母的情况实在太糟了,病情已经处于中期,而她抗拒治疗。”
男人接到电话时,站着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他皱着眉“约翰,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治好她。”
“倪夫人对于余城的一切已经成为了她的一块心病,可以的话英国有我的团队,也对她的病情有些好转。”
“好,这个事情让我考虑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