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邀请 睡我床与我无关?
品这类私人物品被“玷污”了,按照他的习惯,估计直接扔掉。
袁知乙:【抱歉,床品我赔给你,多少钱?】
“你确定?”祁聿淡定打字:【三万六。】
袁知乙瞪着屏幕,惊呼:“多少?你盖的是真丝还是金丝?”
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气息、腔调、咬字面面俱到,听不见的话不可能如此丝滑。
是可忍孰不可忍,露馅了。
袁知乙扶额。
祁聿似乎早就看穿了,神态自若地调侃:“看来劣质白酒能打通任督二脉创造医学奇迹。”
“酒”这一茬是过不去了对吧?
袁知乙嘴角扯起一个僵硬的弧度,“我一定把它洗干净,手洗。”说完转身要上楼。丢人就丢人吧,丢人只会难受,折财等于折寿。
换个人这么狮子大开口,她可能还要求证一番,但是祁聿……三万六的床品是他会买的东西。
“不用了,”祁聿却又叫住她,“你这副恩将仇报的表情,很难排除徇私报复往我床单上吐口水的可能。”
“……”
他这张嘴哪有半点幼年久居国外母语退化的痕迹?说他偷偷进过德云社她都相信。
“那你想怎么样呢?”袁知乙视死如归。
“先欠着,包括你吃我豆腐的精神损失费。”祁聿不以为意地开口。
微信里,石择铭给他发来关于智新社的消息。他忙着打字回微信,随口提醒:“还有,你在智新社走路尾巴放低点,别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什么叫尾巴放低点,她又不是猫猫狗狗。
这两句话前后连在一起,按照袁知乙的理解——他是在用人情要挟她?
可惜,她这辈子欠的人情太多了,他排不上号。
袁知乙还是不想稀里糊涂欠债三万六,“我是睡了你的床单,不是撕了它,它的物理结构、化学性质应该都没有发生变化,没有实质性损坏,所以我只接受对干洗费负责,超出这部分都属于敲诈勒索;另外,你收留了我,我非常感激,但入社考试我也是不会放水的,如果有人脑子里没点真才实学,进社全是为了泡妞,劝他趁早死心。”
祁聿:……?
说完,她拉开门,头也没回,走了。
祁聿没拦她,也来不及拦,面无表情地往沙发上一坐,倏地轻哂。
为了泡妞?挺会想。
五分钟后,外卖送达。
配送员能明显感受到这位客人兴致不高,所以低声询问何时用餐,他们需要现场再进行部分加工程序,以保证最佳口感。
祁聿扭头,“随便,你们吃了也行。”腌笃鲜狮子头,一股肉味,他又不爱吃。
配送员愣住,他们家外送服务很贵的!这位客人请正视一下这份腌笃鲜狮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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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韩厘回家,贺灵夕在学生会综合办值班,袁知乙回到宿舍的时候,只有宋一言还窝在宿舍里,吃着螺蛳粉追着番,还一边和家人视频。
一股酸笋味扑鼻而来,袁知乙在门口屏息站定。
宋一言正与她妈妈争论,说着半吊子方言:“我楞个不能留在学校啊,我们宿舍长也不回家啊,你不晓得飞机票多贵啊?一千七百多,你不如让我留在东州刷盘子咯?抢不到火车票我就不回去了,就这样,莫吵了。”
日子过得真快,国庆假期要来了。
挂了视频,宋一言才发现门口有人,扭头说:“不好意思啊,我很快就吃完。”而后一边辣得吹鼻涕,一边大口猛嗦,几筷子就全盘下肚,再麻利地收拾好桌子,开窗通风,绕过袁知乙出门丢外卖盒。
从头到尾闷头做自己的事,与袁知乙没有片刻的对视。
袁知乙叫住她,“我看到你昨晚给我打了语音。”
宋一言背景显得有点僵硬,她没回头,说:“啊对,那个,祁聿接的,他说他妈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