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情敌 。
“容朝槿,适可而止。”陈郁锐之前以躲避为主,让着怒火上头的容朝槿,见人真以为他好欺负,越发得寸进尺后,他终于没忍住出手了。
陈郁锐很快擒住了张牙舞爪的容朝槿,他那点耐性在对方的发疯中,早就消耗殆尽,手上用的力气也就重了些。
容朝槿痛得叫出声,他不可置信地尖叫道:“陈郁锐,你打我?”
陈郁锐下颚绷紧了下,似乎被容朝槿的声音吵得头疼,极力维持的风度也在对方扑上来时撕裂得干净,他像是不知道该拿容朝槿如何,可又被气得狠,脸色阴沉欲滴,扭住容朝槿胳膊的手再次施力。
容朝槿实在太疼,消停了些,到底是细皮嫩肉又鲜少受委屈的少爷,遭到喜欢的人暴力对待,难过得眼泪汪汪。
“陈郁锐,我不会放过你的。”容朝槿也发狠了,只是他的不放过不知道是哪种不放过,看起来他对陈郁锐依旧余情未了的样子。
陈郁锐估摸是受不了了,看向一旁的容醉、虞沁青二人,但他以为两人正在看他笑话,可两人根本没分半点注意力给他,望着他们姿势亲密地挨着谈话,他压制容朝槿的动作顿了顿。
不过,即便他分心了这么一瞬,容朝槿也没办法借此脱离辖制,只是没被扭得那么痛了,他还以为陈郁锐对他心软了:“郁哥哥,我错了,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陈郁锐像是没听见一般,视线凝在不远处的两人,神色谈不上好看。
虞沁青还是不放心,准备带着容醉去医院瞧瞧,即使不去医院,他也要检查一下才行。
“我们找个地方……”虞沁青拽过容醉的胳膊,想要寻个合适的房间,然而他的手被握住。
他听到对方说:“虞哥,霖涵的手机我没带身上,在车上,我带你去拿。”
虞沁青心头萦绕的担忧焦虑忽地破裂散开,一点点从心脏蔓延至骨髓,化为了哑口无言。
他的手被拂开,两只手交叠的温度随着分离褪去。
虞沁青看着容醉抬起了头,目光相对时,虞沁青的情绪压抑下来,他极是冷静地陈述道:“你给我发的消息里,我以为你受伤了,并不只是因为要来拿手机。”
凤眸中的光仿佛碎开,虞沁青没再表现不在意:“我…担心你。”
“……”
容醉默然片刻,似是不能面对别人真诚的关心,非要把此刻的气氛搅浑,才能做出正常反应:“虞哥,是在向我告白吗?在这样的场合?”
虞沁青张张口,莫名的无力席卷他的身心,他居然开始后悔起当初没有选择离开孤儿院就好了,可他只要想完成任务,他又清楚贺家与容醉的纠缠,在不知道绵绵就是他的任务对象的情况下,知道自己被选为贺家的养子,他不可能不心动。
原本是想近水楼台,方便接近成为容家少爷的容醉,可却错过了孤儿院时期的容醉,要是他没走,他恐怕早就完成了任务,容醉也不会受到那些不好的遭遇。
系统如果有实体,虞沁青估计已经把它拆了。
“住手!”中气十足的中年男音低吼一声,惊得场内除容醉外的几人打了个哆嗦。
虞沁青扭头就看见一位气势汹汹走来的男人,对方面上是肉眼可见的怒气。
在中年男人身后陆续探出几个头,虞沁青发现自己基本都认识,参加容醉接风宴时,到来的宾客里,就有这些人,只其中一位比较陌生。
他也不过是粗略扫了眼,便没再注意,而是退到一侧,将走道让给中年男人,也就是容醉的亲生父亲——容国义。
“陈家小子,你在对我儿子做什么?”容国义眼色阴恻恻的,不善地游戈在陈郁锐钳制容朝槿的双手上,“可是我们容家有得罪你家之处,你要这么欺辱我儿子?”
虞沁青注意到陈郁锐将要开口,就被容朝槿抢先解释,他一言难尽地摇摇头,都互殴了还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