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
“心动?” 秦岸怔愣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何谓动心?” “……” “见到她会紧张?”老太太试探。 他默了默,而后摇头,想不通她说的为何见到池澜会紧张,她长得既不可怕,脾性又好,为何要紧张? 倒是有时她因不想练字偷摸耍赖时,觉得她有趣可爱极了…… 秦岸几不可查地勾了下唇。 “那,见到她可有心跳加快的感觉?” 老太太又换了个说法。 “……”秦岸陷入深思,眉心微蹙。 老太太多瞧了几眼他的神色,见他茫然,又道: “你对她就没有其他的感情?” “不过是兄妹之情,何来其他的?”秦岸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说罢,他自己亦是愣住了。 “……” 秦老太太抬眸多看了他几眼,心中暗叹,也省得他这是还未开窍,随后摇摇头,轻声道:“无事,这些事还是你自己探寻体会的为好,旁人帮不得你。” “……?” “各自姻缘,自有定数。” 老太太莫名其妙地说完话后,拄着拐杖走了。 秦岸顿在原地愣住许久,修长宽大的手掌摁在心口,以往清明的眼眸中带着迷茫。 * 经那次老太太的问话后,秦岸不时地在脑海中涌出关于池澜的身影,她撒娇的娇容,她清甜的嗓音…… 以致于他有时又梦见那位一直瞧不清面容的女子时,她的脸会变成池澜的娇容。 吓得他从梦中惊醒,又回味着梦中情节。 放在案几之上的烛台倾倒,摇曳的烛火一灭。 真是着了魔了…… 他连夜起身念了数遍清心咒,又在书房之中抄了一宿的经书,方能压下那股羞愧、难耐的异动。 这日,秦岸收到了老太太的命令,让他空闲之时多陪池澜解解闷。 池澜的课业耽搁了几日,庆幸的是她的脚伤并不严重,只是瞧着可怕罢了。 休养了几日,红肿消退,已然可以下地行走了。 但老太太和池母皆是不放心,都圈着她不准她下地乱跑,因而在养病之中过于无聊,老太太体谅她,便让秦岸来陪她。 池澜喝着莺莺拿过来的补药,从碗沿边偷偷抬眼瞧他。 他端坐着,让福来捧来了一大沓东西,有书籍,亦有许久不见的练字帖。 她恨不得将手中的药碗捧得久些,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秦岸闲闲地抬眼看过去,冷清的眼神似是早已看穿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他什么也没说,不过是看了她一眼,任由她装模作样地慢慢喝药,也不催她。 可再满的药也有喝完的时候。 池澜小心翼翼地问他:“那日……” “嗯?”秦岸的眸子从书册中抬起来。 “那日你罚秦皎的族法很严重?”她想起秦皎那被吓得半死不活的样子,有些好奇。 “嗯,还好,是她有错在先,你不必自责。” “……嗯,我自然是不会自责的……”池澜嘟囔。 本来也不是她的错,要是能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