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
欲坠了。 这是不允许“失败”的任务! “哥哥们……”博多摘下镜框,狼狈地擦了擦泪水,才决绝地说,“哥哥们不会来接我们了。就算会遭到花子讨厌,我们也、也——” 他哽咽着。 他不是不自责。只是他们面临的境地太糟糕了,除了拼命爬出去、寻找保护兄弟的方式之外,没有优柔寡断的资格。一旦想起本丸全部刀剑不在乎牺牲,一致通过了他们的远征。 他就不敢停下。 他们的前方。 应该是大家都不再痛苦的世界。 = 烛台切光忠收到了回信。 【光忠哥,有一个披着白布、鬼鬼祟祟的剑士也会在明天早上抵达据点。请协助我们,拦截他。ps:注意不要伤到他!】 两个“监护人”都陷入了思索。 笑面青江的视线划过信纸,落在自顾自地坐着,怎么看怎么孤僻的山姥切国广的身上:……是撞衫吗?披白布是新的潮流?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 孩子们要拦截的就是山姥切。 ——乐了。 反正新刀们特意备注了不能伤到他,证明是无关紧要的小打小闹。笑面青江便笑吟吟地询问:“山姥切,你最近有和什么人结仇吗?” 山姥切国广抬头。 少年的灿金色的发衬着精致的五官,碧绿的眸子内全是迷茫:“我吗?没有啊。” 他谨慎反问:“怎么了?” 笑面青江仍旧眉眼弯弯。 “没什么。” 他们承认,山姥切国广这段日子,每时每刻都散发着的“备受宠爱的刀剑专属的光辉”,有点刺痛他们的心脏,所以才没做提醒。 另一方面。 则是为了观察新刀们。 孩子叛逆,不好管了。多配合他们,也算是缓解双方的关系吧……免得分歧越来越大。 山姥切国广:“哦。” 三振刀,两个阵营,各自揣着一个对方不了解的情报,在一夜的休息后,继续赶路。 花子早早地起了床。 侍女姐姐宠溺地给她梳了一个好看的辫子头,翻出围巾,细致地裹住她的脖颈:“雪融化的时候才冷,小心感冒。” 花子露出灿烂的弧度。 “谢谢姐姐。” 她准备去门口等着山姥切国广。 可她刚迈出房间,就发现鞋子失踪了!她急得团团转,热衷于黏着她的信浓藤四郎陪着她找。 “怎么会这样……” 找了半晌都找不到,花子有了决断。她望了望大门的方向,索性光着脚踩进雪里,不顾冻红的皮肤,匆匆忙忙地往大门跑。 ——“大将!” 信浓藤四郎挣扎不已。 他抚着掌心的纱布,红蓝交融的漂亮眼眸中罕见地浮现出悲伤。按照计划,即使是利用伤口卖惨,他也要拖住花子的。 但是…… 信浓垂下睫羽,半蹲着。 “我背你去吧,大将。” ……对不起,博多。他仍旧觉得,诚恳的商量会比较好。他不确定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会不会害得本丸的大家失去存活的机会。 他的鼻尖泛酸,胸腔处全是恐惧。 原来这就是博多做决定时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