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斯】觉得不对

再三打量那似乎上下颠倒但确实是正确的画面。“不，不！事实上，这才能体现它真正的内涵！”

【莱克斯】起身，从桌后绕到桌前。他试探性地将半个身子坐在桌面上，手指保持一定频率敲击长桌。“那么，肯特女士你是如何看待这幅画？”

见克拉拉一脸平静地放下茶和点心盒，【莱克斯】不悦地咬紧下唇。哈，这和自己预想的一样！但这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手指敲击桌子的声音越来越大，敲击的间隔也越缩越短。

“我想你可能会需要这个。”克拉拉习以为常地将点心盒递到【莱克斯】面前。情绪激动的时候会直接坐到桌子上，并像个焦躁症患者一样发出尖锐声音——和她的莱克斯毫无二致的小毛病。“当然，或许你也会想来点饼干。”

【莱克斯】死死地瞪着离他最近的几颗糖果，廉价的包装纸让他们与其他精致点心格格不入。噢，见鬼的，是暴风果。还几乎是樱桃味的。该死的，平行世界可不可以不要在这种微妙的细节上高度一致！这让他不情愿地憋回原本想喷出的刻薄尖锐的词语。踌躇几秒，【莱克斯】还是一把抓走了所有的廉价软糖。

这一点也和莱克斯一样。在不确定的环境中寻求安全感时，他总喜欢用刻薄尖锐的用词和暴风果来构筑护身的盔甲。尖刺对外，柔软向里。再一次意识到两者的相同点，这让克拉拉稍稍放下悬着的心。

毕竟，她是相当依赖莱克斯·卢瑟——尤其是近两年。

糖纸被他捏揉得皱巴巴的，【莱克斯】一边嚼着糖果，一边狐疑地盯着这个性｜转版本的超人。这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但又因为这种居高临下的视野和对方的习以为常甚至可以说是顺从的态度而心生一种诡异的满足。

待对方似乎完全平静下来后，克拉拉再次将视线移到那幅油画上。她不确定再次提及画的事是否正确，是否会再次刺激对方的情绪。

“你怎么看待？”先开口的是【莱克斯】，目光紧紧的抓住克拉拉的略带疑惑的面容。似乎想从中窥探出什么？

这让克拉拉确信被倒挂着的画对【莱克斯】而言有某种重要意义。可是他为什么要执着于自己的回复呢？“如果你问的是艺术鉴赏，很可惜我并不了解。”克拉拉斟酌着自己的话语，“为什么恶魔会来自天上……”

“事实上——”【莱克斯】倏地提高声音，急促打断克拉拉不着边际的话。“我注意到你们的世界也有会飞的，超级英雄。很多，很多并没有在我所在的世界出现过。Oh，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也飞翔在天空中，，幸运的是他们并不来自天上，对吧！？”

这种表述，这种暗喻……

刹那间，克拉拉难掩眼里的惊慌失措。她无端地联想到她自己。

13岁那年，在，在……之后，她的父亲第一次解开封闭后院仓库的锁。从她记事起，这间仓库就未开放过。每当她凝望着锈迹斑斑的仓库大门上那把同样锈迹斑斑的锁，询问父亲缘由时，乔纳森总是喜欢弹她的额头，“不要去，克拉拉。”

吱喳作响的铁门被推开，仓库内最显眼的是被庞然大物撑起的一张落满灰尘的布。

乔纳森将其掀开，扬起的灰尘呛到了克拉拉。

“God.”她被眼前的机械残骸震撼到了。它看起来就像存在于科幻电影里的飞船，但比那还要惊奇。它的棱角，它的纹饰，它的模样，并不像是人类能想象出来的产物。

乔纳森将一条切面印刻着S的不规则柱体交到克拉拉的手上，“这是我当时连同你一起在仓内发现的。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