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
从我出生以来,我的父母一直秉承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警世格言,动不动对我施以老拳,从小培养了我的抗击打能力,所以一天挨几顿打,都是小菜一碟。 “啪…啪…”一大清早我迎来了两耳光,我爹来了,带着朝阳初升的雾霭和满面的寒霜,因为他刚交了200块钱罚款,这是我们家半个月的伙食费。 现在,我才知道森林放火不是闹着玩的,不拘留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我爹教训我一点错没有。 我和其他人没有说再见,这会都是各找各爹、各找各妈,谁也顾不上谁,还得把头低的像湖岸边的垂柳,就是被太阳晒的那种。 据后来有人说,只有王哲没有人去接,他爹是乡下农民,怎么都来不及去救他,最后还是他的那些兄弟,凑钱把他给赎出来的,我听了后唏嘘不已,感叹英雄也有落难的时候。 自从这次事件后,真正让我领会了社会的险恶,那就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不然罚款都交不起。同时,学校也是万万能的,老师啥都管,不服就开干。 第二天到校的时候,我、高思雨、苏沫被请去了老师办公室,也就是所谓的教研室,他们办公室改名字了。 在教研,我们被老师们玩了一招关门打狗,说打你十板凳腿、那就是十板凳腿,绝不允许讨价还价,所以当我们出来的时候,我是坚强的,但疼的呲牙咧嘴;她们两个是懦夫,哭的梨花带雨。 自此之后,我决定当个人见人爱的乖宝宝,并适当和高思雨保持距离,因为老师说:都是她带坏的我,我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有挽救的希望。 因此,有那么一段美好的时光,我在家洗衣做饭、孝顺父母,在校尊敬老师、发奋读书,一时间好评如潮,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安家祖坟冒青烟。 据我父母后来说,我这种状态持续的时间稍微有些短,让他们很失望,但这不能怪我,谁让老师把我放在全教室的最后一排。 人人都知道,不管那个学校、不管那个班级,最后两排的同学必定个个都是人才,说话还好听,办事也漂亮。在这种环境下,迷失自我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因为,我忍受不了自己不是个人才。 我这个人才却在考试中再次败北,不过也算小有进步,因为我比高思雨高一个名次,她倒数第一、我倒数第二,而苏沫全年级第十,这就是传说中的差距啊! 我曾经问过苏沫:“为啥你学习这么好,还跟着我们混?” 苏沫说:“我有的选吗?” 高思雨说:“你不知道美女的朋友都长得磕碜吗,不然怎么能衬托出美女的美,要不是我们,怎么能衬托出沫沫的优秀!” 我说:“高老大,你也很优秀,这么有道理的话从你嘴里吐出来,长大了你绝对是个高人,就是高高在上的那种人!” 高思雨说:“长大了我要当美女,才不想当什么高人!” 苏沫说:“长大了我要当幼儿园老师,小孩子很可爱!” 我说:“长大了我要当诗人,那里有大海、美女、比基尼!” 她们两个齐声对我说:“呸!”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长大,正如我到十六岁还没有发育一样。因为这事,我总是被人骂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没毛就没毛,但不妨碍我是男人。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毛,一个很正紧的词,新华词典对这个字有一种解释:不纯净的、不细心的。 那时候,我还没进化成毛人,也没有“毛手毛脚”,但对“毛”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