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中劝言…望殿下对我南巫将士缴械者…不予追究。”

“这些将士都是被逼无奈，本王自分辨得清，希望他们能在赤羽将军的劝说下放弃攻打大靖，不必多作牺牲。”祁王走到南令羽身边，“快结束了。”

“是该结束了，但是逝者的亡魂又该何去何从？于擎罪该万死，然而南巫和大靖那些因这场战事牺牲的英魂，再也回不到故土了…”南令羽眼含泪花。

祁王看着南令羽，最后只是手搭在她的肩上，“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救了城中这么多人的性命，而剩下的将士也将因你能回家团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南令羽不再说些什么，拿起桌上的茶水，倒在地上，慰问亡故之人。

随后二人坐下，看着月亮，月辉洒下。

天，就快亮了。

次日傍晚，南巫营帐。

“这次的粮又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还没到？”覃巳问部下。

“前两天派人去看，应是今天就能到了啊，不应该啊。”部下也想不通。

“还不赶紧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覃巳吩咐道。

此时，一个人进来，正是上次为狄笛等人送药的人、巫谪身边的副将凌衫，凌衫直接阻止了覃巳的部下：“不用去了。”这才看向覃巳，“好久不见。”

覃巳看着来人，竟双手作揖道：“凌副将。”

凌衫忙上手微微抬起覃巳的手：“诶，我可受不起，如今我可是副将，你好歹也算个将军，要见礼也是我来。”

“您说笑了，我能到这位置还得感谢赤羽将军的抬举，您是他身边的老人，我自该以礼相待的。”覃巳执意一拜。

“你既记得将军的恩情，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此次军粮是将军派人拦下的，将军知你此次也是无奈出征，所以派我前来，不知你可愿带着你的部下，与将军一起阻止于擎，莫让他一错再错？”

覃巳闻言，一声不吭地看着凌衫，等他接下来的话。

“若是我们没有记错的话，距离你们到这寻城脚下已经月余，一个月的时间，你们都没攻下寻城，三十万将士，如今只剩下二十三万，这些人的性命在你们眼里都是草芥是吗？你们还将瘟疫播撒到寻城城内，尚不论寻城的将士，就百姓而言，他们如何承受？国土上没有百姓安居乐业，国土再大又有何用？你又怎么认为于擎这样投毒的人可以做一个好的领袖？”凌衫越说越气。

“投毒一事是于将军私自决定的，我也是上了战场才知道…”覃巳为自己辩解。

“呵，你上战场了才知道？遑论于擎在此收集靖国士兵的遗骸，让你们带着面巾，就论你上战场时知道这一点了，你也没有阻止不是吗？甚至还让你的手下听着命令向寻城内投那些携带瘟疫的尸体，你不记得当初将军为何提拔你了吗？”凌衫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希望你能自己想想当初为何坐到这个位置的。”

言罢，凌衫离开了覃巳的营帐。

覃巳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

自己为何坐到这个位置？覃巳想到了以前。

那时的覃巳还是个小小的十夫长，手下兄弟不懂事，冲撞了营中一个千夫长，千夫长要鞭打他们，覃巳就上前说是自己没有管好他们，愿代他们受罚。幸得赤羽将军路过，为他解了围。

他还记得当时赤羽将军问他，“你为何参军？”

“保家卫国，身为南巫男儿，当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生则护这一国土太平昌盛，死亦为这一城百姓安居乐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