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几人心㈠
黑白纷纷假天意,几人心手斗纵横。 谁知胜处深无隐,一挥霜刃终难平。 星期日07:27,牛奶在火上煮着,上面羼着一层乳脂,梅半法把面包浸在奶中。日光投下轮廓清晰的剪影,水晶玻璃杯镀了层金黄的光,他的心里充满了温馨的平和。 今天,五人约好去森林公园扎帐篷露营,嘴角漾出微微的笑意,该去叫那些懒鬼吃早饭了。这时,发生了一件事情,有人破门而入!梅半法抬起眼睛心里一震,他正端着杯子但没有喝,而是慢慢放在桌上。 手指缓缓松开,梅半法浑身发麻,怎么招惹上这些人?“恶棍,你被逮捕了!”一声吼叫,警察们从大门突然冲了过来,三人双手持枪半圆围拢,梅半法给吓呆了。 等他清醒过来,络腮胡已近身边,抓住小臂猛推肩部,同时左足一勾。只在顷刻之间,梅半法失去平衡向后倒地。络腮胡喝道:“转身,给我放老实点,”随后,双手都以手铐锁住。 听得外面的声响,其他四人走出屋来。特写画面瞬间定格:两眼发直的莫澈淡动也不动,呼吸都停止了,相德美从头到脚哆嗦了一下,在隔壁的胶囊房门前面,惊慌的甄洁力气全失。 几个警察迅即逼近他们前面,冰冷安静、严肃凶猛。所有人低垂着头表示服从,因为压根儿不能抵抗,几人都知道这点,警察行必有据。五人被控制起来,甄洁还在争辩:“不......你们不能铐走我!” 络腮胡笑了:“别激动,不是你,是你们五个。”随后,络腮胡向五个嫌疑人告知诉讼的权利、义务。思维混乱得象脱缰的驿马,奔向漫无边际的念叨,大家都在各说各话:“你在开玩笑吧”“网文写得差也犯法吗”...... 但谁都不听,重复的询问也无人回答。络腮胡不耐烦多听:“少废话,到警局你们就会知道的。”辩也没什么用,冷酷的法律根本不讲情面。梅半法看了看奇琶,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随机应变。 □□五人组夹在两队警察之间,朝押囚警车走去,看热闹的人一声不响地散开,站在两旁......车子慢慢穿过高楼林立的繁华大街,继而从步行街地段驶过,东湖公园、工地、工厂、仓库向后倒退...... 梅半法脸贴车窗,心里空空荡荡的。为什么呢?因为他听到警察在谈一桩案子,过失致死的最高刑是7年。恰巧今天是轻松e贷的还款日,才过去多久,难道一切都要消失了吗?他不知道。 五人还有许多未了之事,梅半法想到了婺女生物实验室的国士功名,想到了甄洁直播间的蝉妈妈排名,想到了相德美常去的艾恩画廊,想到了忉力比赛的挑战权......梅半法一样一样地回想。 他隐隐有些预感,说不定前述的只是小事,谁知道呢! 外面走廊漆黑一团,阴森的监舍原本关押12-16人,作为高危罪犯,五人被单独关押。厚墙上的灯明晃晃的,晚上休息都不能关,也不许蒙着头睡觉。这一天过去了,梅半法没有吃一点食物。 他只是在牢房走来走去,就象笼子里的野兽。现在自己被囚禁在什么地方,而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这样受冤枉,难道官老爷查不出么。他愈想愈气,这时,狱警接通视频:“喂,到点观看《厄玛说法》了。” 这是普法教育,开什么玩笑!怒目甚于哀愁,血红甚于苍白,梅半法大喊:“我要申诉!”狱警不耐烦地说:“这不可能,如果你付得起钱,伙食可以好一点,还有小视频可看。” “我不要这......”视频切断了。梅半法满腹悲恨,大声叫喊:“冤枉,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