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前锋营过来通报一声才是。” 他心中略略盘算着,张振本不足为惧,他和内阁俱都早有防备,张振麾下营中也早已安插了他的人,内阁手里又牢牢抓着京营五军,自是能应付。棘手的是岐王,他倒比献王聪明些,知道假借营救太后的名义招兵买马。 这借口虽然拙劣,但眼下宁王尚未正式登基即位,都是赵氏子孙,若是不能速速将岐王捉拿,一旦时日拖得过久,难保不会有人生出异心,趁机浑水摸鱼,到时就麻烦了。 庆国公原是军中出身,军务后勤俱都了然于心,听了冼正言和那名前来报信的校尉的对答后,心中也升起了同焦勖相似的疑惑。 只他担忧的是这些年各都司训练懈怠,一时急令到了自是措手不及,慌乱中思虑不周,少不得这边要再遣两个人过去整备督促,叫其快些过来为宜。 是以庆国公忙拱手道:“殿下,营地距河南山东两都司不过一日夜的距离,此刻速命人快马加鞭持了殿下手谕过去传旨督促两司兵马速速前来为是。” 驸马都尉许知安忙也应声附和:“国公爷说的有理,眼下应速命两司兵马早日前来协同护卫,叫岐王不敢继续近逼。” 赵琮点头应允,命修德拿来笔墨纸砚,亲写了两封谕旨,加盖了金符,着庆国公遣人快马加鞭速速送了出去。 大约是习惯使然,焦勖思虑事情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做最坏的打算,然后以此为设想来谋划安排。 他心里隐隐担忧两司军马调兵的事恐有变故,想了想,让出两步从赵琦身后走出,躬身禀道。 “殿下,臣请殿下下旨即刻拔营,此去八十里正是渭州城,城池坚固,城中兼有粮仓,入城后关闭城门紧守两日,静待援军,届时也可以渭州城为后方,遣军捉拿岐王。” 这些时日赵琮当众议事时,焦勖几乎未曾开过口,纵是有言,也只在赵琮问话时悄声回他,紧守内臣不妄议国事的规矩,是以此刻忽然正色进言,庆国公等一时反倒不习惯了。 庆国公下意识呛道:“督公这话是何意?殿下既已遣了人督促河南山东两司速速调齐人马前来护驾,眼下方是就地安营休整为上,何必多此一举,叫殿下奔波辛苦。” 武安侯忙也应声声援:“国公爷说得正是,眼下若是拔营赶去渭州,少说也需一日,若是路上正巧两司人马到了,岂不错过了?届时白白的多费了时日不说,还累得殿下跟着担惊受累,依我看督公这话也太歉思量了。” 事急且乱中,赵琮先时并未留神注意焦勖的存在。此刻他冷不丁地出声进言,赵琮方才将目光瞥向他,见他站在赵琦身后错身半步紧靠门帘的地方,除了说话的声音较往日高些,依旧是那副低眉敛目的恭顺模样。 他的提议却有几分在理,但庆国公和武安侯的疑虑也不是全无道理。赵琮到底还年轻,于军务上并不熟悉,正凝眉思索该依哪方之言为上时,只听赵琦忽地开了口,话分明是向着焦勖的。 “国公爷和侯爷的疑虑原是有道理,只是且不说两司兵马这两日是不是一定能到,眼下岐王既已到了河下,留给咱们的时间便一日紧过一日,与其干等着援军,提早做些准备总是有备无患。至于侯爷担心的两司若遣人赶来恐路上错过,我想眼下领谕宣旨的人方才刚离了营地,即刻遣人追上交代两句便也是可的。” 她这话虽是向着焦勖,但并未驳了庆国公和武安侯的面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庆国公和武安侯两个也不好强驳她,正思量应策时,忽先有冼正言和驸马都尉许知安出声应和赵琦。 “老臣认为郡主所言极是,到底是有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