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夜晚,田忌和孙伯灵坐在驿站的房间里。 “孙先生,过两天我们就回到齐国了。这次我们在马陵大败魏国,擒了太子申又杀了庞涓,大王一定会嘉奖我们的。”田忌高兴地说。 孙伯灵沉默了片刻,说道:“田将军,你想做一番大事吗?” 田忌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田将军,我们为了取胜曾多次不听从大王的命令,虽然大王没说过什么,但是心里总会有些芥蒂,再说,此时你战功赫赫,难免有功高盖主之嫌,再加上邹忌与你一向不和,他身为相国,在大王面前挑拨几句也未可知,大王很可能对你早已有了猜忌,专等你回去找个合适的机会降罪于你。” 田忌笑道:“邹忌虽然与我不和,但他是齐国的相国,自然是以齐国利益为重,现在你我对齐国称霸至关重要,邹忌不会为了一己私利除掉我们的。” 孙伯灵摇摇头:“经此一役,魏国元气大伤,齐国已经坐稳了霸主地位,大王不会再那么需要我们了,正是邹忌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将军若想自保,不如不要解除武装返回齐国,而是让那些疲惫老弱的士兵来把守住主地。主地的道路狭窄,车辆很难通过,易守难攻,疲惫老弱的士兵可以以一当十,以十当百。然后将军背靠泰山,左有济水,右有高唐,辎重可直达高宛,只需轻车战马就可以直冲临淄的雍门。如此,齐国的大权就可以由将军掌握决定了,那时候邹忌必定出逃,这样将军才可能在齐国自保。” 田忌正色道:“这是谋逆之事,我断断不会去做的。孙先生,你放心,大王不是不仁不义之人,不会降罪于有功之臣,实在不行,我交出兵权告老还乡就是了,想必大王也不会阻拦。” 齐宣王的宫宴上。 “大将军,军师,你们都是为齐国立下了汗马功劳的人,寡人要好好嘉奖你们才是啊!”齐宣王高兴地举起酒杯。 “谢大王。”田忌和孙伯灵举杯向齐宣王一拜。 “今日是嘉奖你们大胜归来,但也是寡人的家宴,没什么外人,大将军和军师不必客气。”齐宣王转向田忌:“大将军,你带领军队在马陵大败魏国,如此,齐国称霸将指日可待。寡人正想着赏你什么,只是你在军中的官职已是封无可封的高位了,这样吧,寡人和朝中众臣正在商议变法之事,不如让你和邹相国一同主持变法,如何?” 邹忌的脸色顿时像吃了苍蝇一般。 田忌拱手推辞道:“大王,微臣是名武将,只懂作战之事,实在不懂变法,恐怕会辜负了大王的美意。再说,马陵一战并非微臣的功劳,若非孙军师智慧过人,想出妙计对付魏国,齐国的军队是不可能取胜的,若大王要加封,一定要让孙军师的官职在微臣之上。” 齐宣王不以为然地说:“孙军师曾对先王说,他只愿做军师,不愿做大将军,所以寡人又怎能违背孙军师的意愿呢?何况居于高位要有威严,他身有残疾,如何能服众呢?” 齐宣王身边的钟离春顿时黑了脸,正要说什么,孙伯灵赶紧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拼命咬着牙克制住了。 齐宣王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们一眼。 田忌赶紧打圆场:“大王,既然今日是大王的家宴,大王只管尽兴饮酒便好,朝政的事,等以后再说。大王的好意微臣心领了,但微臣确实不懂变法之事,孙军师也和微臣一样,只愿任职军中。” 孙伯灵也点头附和着。 齐宣王笑了笑:“好,那这件事就以后再说吧。”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田忌和孙伯灵正在将军府中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