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相思门(九)
,故而现在棋盘上一半的位置都布上了黑白子,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胡广觉专注地说完,然后请祁琮在折子上做朱批。 秦坚拿来朱砂墨与紫竹狼毫笔,祁琮侧身在左手边的方桌上,用朱笔批折。 当时被胡广觉的汇报弄得不太专心的姜雀灵,发现自己不小心走错了好几步棋;这会儿正想趁着祁琮在批折,连忙偷天换日,将棋盘上的黑白子换了换。 站在一旁的秦坚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默不作声地移开目光。 第一次见此行为的胡广觉大受震撼,直言:“太子妃换的一手好棋。” 秦坚没忍住笑了,随后立刻低头,抬头时又马上恢复一脸冷峻。 捻着白子佯装思考的姜雀灵,差点摔了手中的白子。 但她脸皮厚,一脸正色道:“胡大人可不要乱说,我手上这枚棋子可还没下呢。” 胡广觉拱手,“太子妃此言差矣,臣乃亲眼所见。” 祁琮不受影响地写完朱批,搁下朱笔,扫了眼棋盘上的黑白子,含笑道:“这局孤是先手,你说自己还未落子,那为何这棋盘上的白子,会比黑子多出三个子呢?” 姜雀灵瞪大眼睛,很不理解为什么都是人,都有一个脑子;祁琮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这么扫一眼就知道她确实放多了三个白子。 她本来还想借着棋盘上的棋子比较多,蒙混过去呢。 前面也说了,她脸皮厚。 她轻咳一声,将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谁知道呢,可能是棋盘自己生出来的吧。” 棋盘上因她这一落子,出现了一条左右都无黑子阻碍的四子连珠。 她笑眯眯地看着祁琮,“到你啦。” 胡广觉大惊,不由地抬眼看了看一旁的秦坚。 秦坚朝他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对这种无赖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 祁琮莞尔一笑,如她所愿落子,然后看她用白子形成五子连珠。 姜雀灵双臂举起来欢呼一声,“我赢啦。” 祁琮端杯品茗,但笑不语。 有时祁琮忙起来,午间也会不歇息地待在正德厅。 姜雀灵也陪他,有时在木镂雕梅花连枝罗汉床上歇息;有时明目张胆地抢他那张能挨坐四人的金丝楠木镶金嵌玉雕龙椅,抱着锦枕靠在扶手上,趴靠着睡觉。 今日便是这样,祁琮被她挤到另一边扶手侧,甚至连桌面上的笔墨纸砚都要跟着挪一挪。 秦坚看着毫无怨言的祁琮,走下阶台,让人抬了一件黄绸缎绣五爪云龙六合围屏,端放在阶台前。 正巧这日裴连城前来,有事要求见太子。 裴连城进来看到这围屏,依据宫规叩拜行礼,同时心里还有点诧异,甚至多心以为太子此番是否是在针对自己。 “平身。裴尚书,此行何事,不妨直说。” “确有一事。听闻隆季庄园的凶手还未缉拿归案,微臣此心甚焦,那是想尽办法查了又查,终于查到了一些眉目,还请殿下过目。”裴连城递上一封厚厚的信封。 秦坚上前将信封取来,踏进围屏中,双手递给祁琮。 祁琮搁下朱笔,接过信封,边拆边看,“裴尚书有心了,为了孤的事情,连户部的公务都可暂且不管,忠义之心实属难得。” 他这话一说,裴连城连忙低下头,“殿下遇刺一事,微臣是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