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相思门(八)
,香暖怡人。 姜雀灵的碟里终于放了烤好的肉,她吹了吹上头的热气,然后吃进嘴里。 烤制过后的骆驼肉丰腴嫩滑,油润肥美,一口下去,香得舌头都想咬掉。 祁琮将小泥炉上温好的菊花酿取下来,给她倒了一杯,“别光顾着吃,喝点酒清火。” 二人吃喝过半,隔着老远都闻到香味,带着碗碟蹭过来的李承平,径直坐下,“哎呀,真是好酒好肉伴良宵啊。” 祁琮将肉推过去,“自己烤。” “嗐!忒小气。”李承平哀叹一声,自己拿起肉串炙烤起来。 姜雀灵忙着低头吃肉吃菜饮酒,没工夫搭理前来蹭吃蹭喝的李承平。 末了,祁琮让御膳房端上刚炖煮好一锅冬瓜薏米炆鸭汤,和两碟烤薄饼、三道凉菜。 说来奇怪,前不久还在哭闹着说伤口疼的人,如今是这小宴席里最快乐的人。 三人喝着汤,吃着烤饼凉菜,间或对饮一盏菊花酿;席间李承平还要说起一些关于祁琮的往事,祁琮白了他一眼,姜雀灵兴致勃勃地听。 闲叙闹乐,明月皎皎,真是个难得的良夜。 事情都安排妥当后,祁琮较以往清闲了不少。 他待在东宫里,晨起就将睡在被窝里的人叫醒,一起去御花园散步,用过早膳后,再为她换药。 午时二人或对弈;或玩双陆、捶丸、投壶;或是去藏宝阁、鲤鱼池、阔湖赏玩一番…… 入夜后,二人乔装打扮成普通夫妻的模样,去夜市游玩。 这些天下来,她几乎都忘了自己有伤在身,玩得不亦乐乎;加上李承平的药,她的伤口已经结了两回痂,不用再继续缠绷带,只需抹上特制的黑玉膏即可。 每回抹完黑玉膏,祁琮都会说一声“好了”,接着伸手制止她要穿衣的手,而后与之云雨一番才罢休。 她的伤口好了后,需要抹上雪肌膏,用以消散后背的伤疤。他便愈加过分起来,要她跪趴在床榻上,除了抹疤痕,还要抹上其他的位置。 她要制止,他却振振有词:“这雪肌膏能雪肌嫩肤,只用在这疤上未免可惜。” 他总有各种说辞,让她按照他说的那样,将罗衫尽数褪去,躺成他要的那种姿势,随后就是顺其自然地贴体行欢。 在这期间,宁长策和薛凤阿倒是忙个不停。 宁长策已经按照祁琮之前的吩咐,将官府存在包庇行为的证据呈上东宫,奏请太子下令,彻查当初在隆季庄园里在场官员的家族支收账簿。 听闻此消息的裴连城,在家中砸碎了一个官窑紫砂菊瓣茶壶,“那该死的周志鑫还没有找到吗?” 裴连城的门生,大理寺少卿曹士年连忙跪下行礼,“说起来真是奇事,当初明明安排他在后山,以羽林卫的速度,不可能会让他逃了去。哪知,现在人都找不到。” “他可能躲起来的地方,确认都找过了?” “哪里都找过了,这周志鑫简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二人正说着,裴连城的亲侄子,盐铁判官裴亚卿连通报都来不及,急匆匆冲进主事厅,“糟了糟了!” 裴连城正面色不虞,见他此番慌态更是横眉怒目:“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裴亚卿看了跪在一旁的曹士年一眼,也立刻跪下来,掖起袖子给自己的额头捋汗,“线人来报,那薛凤阿先前查州府的帐,竟然被他查出了一笔三千四百五十一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