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帐暖
那我松开。” 过了半晌,白若月又说:“你不牵着我,我也睡不着。” 青广陵起身,坐在屋里的圆桌边,挑了挑灯芯,一脸笑,问:“娘子到底要怎么样?” 白若月侧头看着他,“为什么这房子里只有一张床?” “你我是夫妻,自是只需要一张。” “那你为何不肯同我睡觉?” “若月,你知道睡在一张床上会做什么吗?” 白若月从前于人间瞧见过,公子和小姐幽会,卿卿我我之后,熄了灯,合上帐幔,大抵就是如此,“自是知道啊。” 青广陵怕两人理解有误,“我说的是……红绡帐暖,卧鸳鸯那种……” “温柔乡。”白若月想了想,躺在一张床上,自是“帐暖”,应该是如此,就说:“我听过的。你上来。” “哧”一声,桌上的烛台被人熄灭。青广陵走到床前,躺了上去,“你莫要后悔。” “我?后悔?”白若月感觉他靠了过来,“后悔什……”那个“么”字还没说出口,她就知晓了答案。因身边的青广陵已在黑暗中摸索到了她的唇,亲了上去。 这吻不同于上回,不是蜻蜓点水那么一下子就没了。而是温温柔柔,缠着她,让她如泥足深陷一般不可自拔的吻。 他的唇极柔软,只勾着她,引着她,如去探寻从未触碰过的东西。好似带她入了花丛,翩跹在一片流光溢彩的薄暮里,又似捧着她到了仙山的水幕,潺潺缓缓,全身都似在感受世间的美好。 渐渐地,她接受了那样的试探,青广陵明显使了些力气,又吮又吻了起来。他好似不满足吻那两片朝思暮想的唇,又想去寻些旁的香来。 不知何时,公子的外衫落了,他翻身吻了上去。那吻游走,释放着二十年来的等待和思念。他恨不得一遭讨回来。 她有法力,有灵泽,该是可以推开他的。可白若月觉得浑身的法力好似都被自己抛弃了,如今,只剩下一副软绵绵的躯壳,只想沉溺在他温柔的怀里。 直至到她觉得自己好似掉入了一个炼丹炉,那炉子有着铜墙铁壁的结实,还有炉腹里满腔的热火时,她好似忽然了悟了些。 她揉着肩上微疼的痕迹,“我好像明白说的‘后悔’了。” “后悔了?”青广陵说:“晚了。” “相公……”她在讨饶。 “莫……莫要如此叫我……” “相公……你……啊……你放了若月吧。” “你再这般说话,我真的会疯的。” “嗯?为什么?”白若月忽觉一疼,“你别咬我了……” 青广陵的头才从她怀抱前移开,又惩罚似得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你不是说知晓我要做什么?”他终是不舍,松开了她。走下地去,寻了火折子,又燃起了桌上的烛台。 周遭变亮,白若月这才发现自己额前发丝乱了,她起身坐在床上,抬手拨弄,“我从前见过公子小姐夜会西厢,就只知道会……会亲热……不,不知……之后的事情。” 青广陵坏笑,“那娘子想知道么?” “不……不想了。”她拨浪鼓似的摇头。 眼前女子衣衫半落,露着白皙,发丝落在脸颊边。这副画面,如才要开的海棠,被雨水打蔫了,可又多了一副天然自成的风情万种。 青广陵走过去,抬手将她衣衫拨回齐整如初。又躺在床榻上,抬手疼惜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