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追凶
鹤顶红,被誉为古今第一奇毒,奇毒无必,略显红色,在古代食之必死。
如今陈秧竟然在自己的枕头上发现它,只感觉脊背发凉,努力的翻找记忆。
昨天,他感冒了,陈府的丫鬟、陈柔儿给他端来的中药。
而且不迟到怎么,昨天莫名的累,他就直接端到在床上喝,他自己不小心滴下的。
柔儿想要杀我?
陈秧低喃道,很快他就坚定地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
她不可能。
天愈黑,可能是刚穿越来,有些累,陈秧不知不觉中他竟然睡着了。
………
太阳渐渐的升起,阳光普照大地,鸟鸣声悦耳。
整个陈府在管家福伯的管理下井井有条,说起福伯,在陈秧的记忆中,从出生他便服侍陈府,他对陈秧的父亲陈辛很是尊敬,像仰望天空一样仰望这陈辛,与陈辛说话时更是一丝不苟。
有一次陈秧问道:福伯,为什么你与父亲说话时,总感觉怪怪的。
福伯微笑着默不作声,他抬头望向远方。
房屋与天空的交织处,炊烟袅袅,那时有烟火味的天空,像凡尘间的仙境。
陈府的大院中。
陈柔儿和其他丫鬟一样,早起做着自己的家务,天有些渐渐转凉,早起的人儿,脸色冻的通红,可以如东海的老龙王一样,吞云吐雾。
“柔儿姐,你还照顾他呢,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看腻。”说话的是萍儿,被是落凤城砍柴人的女儿,因家中揭不开锅,所以在陈府做了个打杂的丫鬟,虽说现在仍然不富裕,但好歹不会饿着。
平日里她是不敢如此说陈秧的,要让福伯听见,她这饭碗可就不保,可今天她却无所畏惧了,只因福伯去临城做生意,最晚也要三天后才才能回来。
一旁扫地的兰儿,一想到现在还没有起床的陈秧,而自己却在这里扫地,就不明白为啥一个女人都打不过的废物为何命这么好。
猛然多用了几分力气,顿时灰尘被湍急的冬风卷起,愤懑不平的说道:“对啊,柔儿姐,要是我就没有你这么好的耐心,你看人家的主子,个个天才的要命,听说阎家的二公子,与陈秧同岁,人家已经是三流武者,今年青州的初试第一非他莫属,到时候去了京城,参加尚武之路,接收夏皇封赏,去边境保家卫国,建了军功,做个将军什么的,高高在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再看看我们陈府这个“大”少爷,就是一个废物,还没有我一个女子有力气,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陈柔儿低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转而变成怜悯。
她们没人知道,陈柔儿是陈秧的父亲捡来的孩子,当时她还不叫陈柔儿,至于叫什么她自己也忘了。
当年陈辛夫妇离开时,她还年幼,只记得夫人摸了摸她的头,轻柔的对她说:柔儿,以后少爷就靠你照顾了。
那时候她还小,很多事她都忘记了,唯独这一句话她铭记在心。
但她没有对她们的出言不逊感到恼怒,只是幽幽的说道:“也许…这都是命吧。”
不知是可怜陈秧,还是同情自己。
只是在她的想象中,老爷的儿子应该与老爷一样厉害,顶天立地。
就像姥爷从死人堆里抱着她时,陈柔儿躺在他的怀中,感觉很安全、很温柔。
“柔儿姐命是自己争取的,自己不努力,怎么摆脱那个废物。
你看老爷和夫人,名义上是给他寻找神医,但明眼的人都可以看出,他们早就放弃了这个废物儿子,所以七年了都没回来。”
萍儿铛地一声丢下手中洗着的衣服,溅起了水花,不断的搓着已经冻红的双手,用嘴哈着气,感觉手的温度刚升起一点,又接着轻声询问:“柔儿姐,我听见昨晚他又发癔症啦。”
陈柔儿试了试洗漱盆中的水温,点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