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就出现了,他站在门口,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她立即放下鸡毛掸子,微笑行礼:“大人,来看书?”
上官宴没有理她,走到前厅的书案前,斜坐在鹿皮凳子上,那凳子又长又宽,像一个睡榻,容得下他大半个身子,他一只腿弓起搭在上面,一只腿伸长,随手就从桌上拿起一本书来,拿着书的那只手肘支在弓起的膝盖上。
他看书时完全把她当成不存在,这使得云夙雪不知是离开还是继续在这里打扫,不过如果以这样的处境,大概要不了三天,她必定妥妥被上官宴赶走。
她还是决定留在这里,以表现她的勤劳,不一会,她就听到后面传来书本落地的声音,她微微转头,上官宴依旧在看书,只是动作挪了挪,有本书大概就是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这正是表现的良机,她放下鸡毛掸子,轻声走到上官宴的睡榻前,弯下身子。
听到动静,上官宴移开了书,他的眸子立即沉了下来。少女一袭白衣长裙因为身子弯曲,紧紧地贴在她的背部,甚至能瞧见薄裙里隐隐现现的里衣。
细细的脖颈露在外面,皮肤比水波还要薄,还要光润,透着一抹粉红,犹如倒映湖面的夏日荷花。
她一动,大腿就向低处移动,在她弯腰时,裙裾绷紧,贴上不胖不瘦的腿部,大腿几乎只隔薄纱,慢慢擦过他的靴尖。
被她大腿擦过,他心头一凛,而少女也察觉到了般,轻快拾起书,站直身子,柔软却紧实的大腿再次从他靴尖擦过。她将书放在书案上,就退了过去。
皎好面容上明显有微微的红晕,好似刚刚成熟的桃子,那对桃花眼微弯,透出娇羞的妩媚。
上官宴记得,南楚兮小的时候,只有一点点情绪,脸上就像桃子那般有淡淡红色,可是这个女人却又叫容小小。
他几乎有些错乱,于是放下书,动作有些大,伸出手指向门外。
少女抬着桃花眼望向他,一幅不知所以的样子。
云夙雪刚刚拾书的时候,故意挨得近了些,她上次差一点就到了筑基境界,所以她必须试探下什么样的距离才能帮助她继续聚魂练级。
刚才她的确感觉到体内有一种盈盈涌动的热流,但是那热流太浅了,和上次上官宴抱着她时差了许多,因此要想突破筑基,这样浅表式的接触根本无济于事。
她正思索时,上官宴抬起一只手指向门外,指向门外是什么意思,她还没来得及想,上官宴就冷冷道:“出去!”
那口吻中带着不轻不重的厌烦气息。
云夙雪:我……
她特别想说一句脏话,但这时候如果说出口,大概马上就该滚蛋了。
她再次弯起桃花眼,行了个礼,向外走去。
“等等!”
背后传来上官宴叫停的声音,这声音急促却又深沉,云夙雪能听出其中的意味,他似乎有什么疑惑。
她微微转过身,面带微笑应了声“大人还有事吗?”
“你来自容家?”
这意思自然就很明白,不单是问她是不是来自容家,更是问她的身世,她上次为了能进惩戒院,所以换了第一大家族的姓,但是大姓也有个坏处,那就是圆不好谎,很容易被看穿。
“是的,”云夙雪淡定地说,“但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容家,更不记得父母长什么样,我是被一家好心的农家收养,长大才知道自己是容家人。”
“嗯?”上官宴微微偏了偏头,带了些审视的意味。
“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小小怎么写?”他缓缓地问。
“无名小辈的小。”
这一次上官宴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眼睛里的光快速地闪动了下,连他的上半身也往前倾来。
对于上官宴表现出的异常云夙雪很是警惕,她这些话都是编的,后面还有各种圆谎的手段,她不可能有什么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