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海啊，全是水

加班，可以，但不能落下饭；废寝，但决不忘食！一向是王小楠的座右铭，更何况折腾了这么多事，啥也不想了，干饭干饭，我要干饭。　　“小六啊，给整点吃的呗！”　　……没有回话　　“要不，你还是说话吧。”　　“在我的人类生命维持系统中，有一个能源处理模块可以提供必要的营养来源，不过需要你们自行提供原料。”　　“听不懂。”　　“朝这里扔东西，就能出来吃的。材料得自己找！”AI说着，船尾处两块船板，很富科技感地打开了，升起一个床桌大小的台面，两只白色的杯子，里面盛着清水。桌面同时也是显示面板，显示着“等待输入食品原料”的文字，下方还有若干个小图标。小楠点开“帮助”，水下的实时画面，以及周围生物探测图展示在眼前：白海豚6尾，东北向二两海里深度五米，捕捉难度五颗星；水母23只，东向1.3海里，深度二至三十米，捕捉难度三颗星；大黄花鱼鱼群，南向0.2海里，深度三米，建议捕捉；植物类，海带，正下方分布广泛，建议采摘。在大黄鱼和海带的位置点了下，算是多选了这两项。面板上显示出了捕捉和采摘的方法。妙音呆呆的看着正在换潜水服的小楠。小楠看她这样，递给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又说道：“我下去抓几条鱼，要不要一起啊？”“我，我行吗？”“哦哦，你刚落水了。下次吧，下次可要轮到你来管饭喽。我呀，一点儿都不会照顾人。”说着已经拿起鱼叉背好鱼篓，跳入水中。　　阳光直射在小小水花上，分外耀眼。在现代，小楠学过游泳，但从未潜过水，所幸，技术不够，装备来凑。她穿的是一套微纳米合成材料制成的潜水装置。基本能帮助一个普通游泳爱好者变身超级蛙人。小楠本来也想欣赏欣赏浅海的风光，无奈肚子一会儿一咕噜，夺命连环催单中。透过面罩自如地呼吸着海水中的混合氧气。王小楠心中念叨，小尼莫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你们……老娘快要饿死了，嘿嘿，对不住了，就你们几条，老娘在市场上见过，哈哈哈。吃我一鱼叉。小菜鸟想插到鱼，还是在水里，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转换一下思路，将鱼篓敞开，里面提前放了小半截火腿肠。等上片刻，十来斤各种海鱼自投罗网，中间还有一只大乌贼，嘿嘿。收口！漫步于海底，长长的海带长成了一片小树林，小楠一甩手，红色的激光刀弹出，轻松斩下一根粗大的海带，把收获固定在身上，向海面浮去。　　妙音趴在船沿边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一个顶着个全透明琉璃罩子的脑袋露出水面。她连忙想找船桨划过去，当然船桨那种东东不存在的，船反倒自己慢悠悠地靠过去，仿佛是被洋流自然推动了一样。小楠上船，换衣服，这些细节自不必说。但是吃饭的问题嘛，最后的解决方式让这位大厂员工大跌眼镜，两人将捕捉来的水产统统倒进了船板上一个开着的口子里。三分钟不到，之前说的那个小平台摆出了双份的营养膏，小楠像当年喂猫吃猫条一样喂饱了自己。试问干饭的快乐在哪里？远远的飞走了呗。至于显示屏上的营养成分表，还有附录的相关文件——《食品深加工学：分子处理技术在提炼人体必须营养物方面的应用》等一系列文档，看都懒得看一眼。　　海天相接，一轮红日即将落入鲲池，阳光普照海面，金鳞点点，船上两个漂泊的人吃饱喝足，哈欠连连，回到舱内，简单聊了几句，光线渐暗，海风和着风声化作催眠的白噪音，轻微的气旋声回荡在我们这艘特殊船只周围。一千海里范围，微型飞行器正在探测所在区域的水文、地形、生物、天气、人类活动、建筑结构等等，并以极低时延完成了与母机的通信。新起了名字，唤作小六子的智能AI，处理着回收信息，对照着庞大的存储库，将相关年代的资料做出确认。区区十几个GB的数据，对这台来自遥远未来的智能体来说，那是相当的游刃有余。　　一只未成年白海豚好奇地围着船只转圈圈，它为什么会发出像妈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