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意

蕊珠抬脚进门之时，曹氏却迟疑地站住了，还不停的扯着蕊珠的衣袖，正待要和曹氏回话，就在这时，门里走出一个穿着细麻蓝布衣，头戴着沾巾小帽，二十多岁的男子迎了上来，面带微笑却不着痕迹的将蕊珠拦在门外。　　男子笑言“小的是店里的伙计，不知小娘子来此何事？”　　眼中带着轻视，态度却不是很高傲，虽然轻言细语的，却是用身子挡着路，不肯放她进去。　　蕊珠回道“这位小哥，我找掌柜的”　　男子笑问“何事？”　　“我家有祖上传下来的物件，想抵卖给如意坊，还请小哥引荐一下掌柜”　　男子一听是祖传之物，微微一怔，笑着回答道“姑娘如若要抵卖物件，可到前面转弯路口榆林当铺”　　“我这物件不典当，小哥还是问过掌柜再说，我就在门口等着”　　那店小二见她瘦小的丫头，口气如此坚定，狐疑的深看了两眼，“那姑娘就在此稍候”说完转身进了内堂　　曹氏在台阶下，低声呼唤蕊珠，蕊珠回声走下台阶，来到曹氏面前安抚道“阿娘莫要担心，一会儿如若我进去，阿娘可在大堂等我，如若阿娘不想进去，便在这等我！”　　曹氏口气着急“蕊儿，你去里面做什么？莫要胡闹！”　　“阿娘，我自有分寸，你莫担心”　　曹氏望着眼前刚满十一的小女儿，感觉有些陌生，自从老屋里搬出来以后，这个不太爱说话的小女儿变得活泼开朗了许多，也爱同她笑闹了！　　正当曹氏还想再说的时候，那个店小二又回来了，看了曹氏一眼，对蕊珠说，“姑娘，请跟我来”　　跟着走进大堂，左边的条案上都摆着些银首饰和珠花，少许的金饰，右边的条案上则是一些玉器，除了发簪，发钗，玉梳，玉环，还有一些男子惯用的玉佩，玉璧。正堂中间有楼梯，直通二楼，可那店小二并非带上楼，而是向着楼梯底，一块褐色带暗金花纹的门帘遮挡的屋子走去　　蕊珠掀帘进了内室，里面一个五十上下，脸上蓄着短须的矮胖男子，正停下手中拨弄的算盘珠，抬头向门口看来，乍见进来的是个瘦小的丫头，有些吃惊，小二跟他提起时，知道是个小丫头，却没想到这么小　　蕊珠进来后，小二便退了出去，对着掌柜福了福身，道了一句掌柜安好　　那掌柜有些不耐，开口就问“姑娘说的是什么物件？拿来看看。”　　见他如此，蕊珠也不拖沓，伸手在怀里掏出鸽子蛋大小的一块红宝石，凝神注视着那老掌柜的表情，在看见那块红宝石的时候，分明瞳孔一缩，眼睛瞪大了些许，从蕊珠的手里接过宝石，用袖子蹭了蹭，对着窗口，前后左右的一顿看　　回头看向面前的小女孩，问道“小娘子这是哪里来的？”　　蕊珠一早就想好了说辞，直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一边说一边瞪着掌柜，手心都沁出了汗水，看了掌柜紧张的样子，定是个值钱的东西。想想怀里还有几颗小的，背心出了一层冷汗　　那掌柜这时也镇静了下来，考虑了一下，问道“姑娘说个价！如若价格合适，老朽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