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山泉水

一边走云珠还一边问　　“蕊儿，你的头可好些了，那个鼓包可消下去了”　　提起这一茬，蕊珠突然想到了头上的伤口，心中略觉怪异，对着姐姐说“消下去了，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若是哪里不舒服？定要告诉姐姐”　　“好”　　姐妹俩一人背着个架子，把捡来的柴禾用绳子捆在架子上，堆起来比人高，看不出，赵云珠年纪不大，力气不小，把妹妹拾来的柴的一半都放在了自己那个架子上，压的头都抬不起来，蕊珠看着一阵心疼，可蕊珠十一岁的小身板，只能扛起姐姐一半的重量　　回来的路上，看见有一小从的山泉水顺着石缝流到了小木屋后面，细细的一缕落在草丛中，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放下干柴，堆叠在院子里，蕊珠跟姐姐打了声招呼，让小弟去寻些石子来，大小不禁，要的多，小狗子拖着个竹筐在院门捡拾　　交代完便只身一人来到后院的篱笆外面，在泉水落处，挖了一个大坑，得有半米深，他用脚把坑里的土踩实了，待小弟寻来的石子铺满了坑底，拿着木锤把坑底的石子全部锤进泥里，上面又撒了一层沙子，那坑里的水便慢慢的蓄了起来，水满之后，沙子也沉淀了下来，渐渐的水也澄澈了！蕊珠的两只手也冰凉彻骨，这天气冷，泉水更冷。　　这人工的水池子，正好容得下一只小木桶，往后取水就不用往河口去了，曹氏和云珠见了，也松了口气，去河口挑水也是要费不少力气，家里也没个成年的男人。　　她这边折腾了一会儿，云珠那边已经开出了，一小块菜地，又从篱笆底下掏了一条小渠，把池子里满出来的水引进了院子里，这样一来，顺道又把菜园子给灌溉了，一举两得。　　曹氏把家里带出来的一部分菜苗和张二婶家给的菜苗种了下去，又把隔年收的菜籽，撒了一些在屋后向阳处育苗，原本家里养的两只鸡也被，祖母孙氏抓走了　　早前蕊珠和姐姐上山拾柴的功夫，原本住他家隔壁的张二婶子给送来了六只鸡崽，些许菜苗，张二婶子向来与母亲曹氏交好，昨日进城去给出嫁的女儿生的孩子送满月，今天回来才知道他们家搬到这儿来了　　这会儿功夫，母亲曹氏正在编鸡笼子，用的是陈年的玉米桔梗，独立的鸡笼，晚上可以收进灶房，小鸡仔也不会被冻死，白天放出来喂食，还可以让它们自己在后院草丛里寻草籽吃　　晚饭的时候，姐姐云珠同母亲曹氏商量，说要去城里寻一些短工做，或是接一些浆洗缝补的活，曹氏不放心，不许她去，说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如此一夜无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带回来的米粮，所以每天只喝两顿稀粥，也渐渐的见了底，而曹氏的手臂虽然好些了，仍然是无法提拿重物，每日里在山间田艮上，捡拾一些野生的豆荚，云珠两姐妹也只得每日上山捡拾一些干柴，将院子里正面靠屋檐堆满，存些干柴已备过冬。　　正愁苦着家里的粮食已见底，听到院外有人敲门，曹氏起身出屋，透过篱笆，隐约看见一角青布棉衣的妇人立在柴门外，手中还挎着个篮子，曹氏走过去拉开木栓，见前两日来过一趟的张二婶挎着篮子立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