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袒那条半龙19
“手伸出来。”星云拿来一盏新的煤油灯,放在桌上。她在桌旁站定半晌,还没动,可一旦动作却很快,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有任何动作,闻渠张开的手掌就被刺了一下,不痛,却让人觉得掌心似是破了个口子,冷风呼呼灌了进去。 血滴进煤油灯时,闻渠左腹下越渐愈合的伤口竟被灯光的暖意盖了过去。 “把衣服褪了。” “……” “难不成还要我帮你脱衣服?” 不成的,娇花干事会倒霉的! 闻渠腿下月白衣衫,再褪其他,等褪到里衣之后,削瘦肩部及肌肉匀称的胸膛都露了出来。他见星云直勾勾盯着他看,惨白面容连着耳廓瞬间都红似滴血,平常那种淡漠的神性统统归于虚无,余下的只有衣衫半褪的艳丽之色。 …太刺激了! 星云稳了稳心神,指尖温热,碰了碰闻渠心口,问:“心脏在这儿?” ——咚,咚咚。 两人视线乍然相撞,具是一颤。 “你别动。”星云先发制人,把自个后退的步子小碎步挪了回来,指尖又戳了戳他心口,状似不在意,但又时不时偷瞄闻渠…. 毛头小子一样,纯到不行,偏又逞强老道! “……” “好,我不动。”闻渠低低回。 星云长舒口气,终究还是没有丢坐拥三千小白脸的她自个儿的脸! 取血的动作不能慢,慢了她要倒霉,但同时,又不能太快,快了,这条半龙说不准就死了。 她左右为难! 等她建设好心理准备,打算采取适中速度采心头血之际,长针还没动作,星云就听闻渠说了句:“我怕疼。” “……” 被割了半身血肉都不喊疼,这会儿知道喊疼了? “所以,采心头血的时候。”他顿了顿,顶着张赤红面容,补了一句,“可以亲我一下吗?” “……” 那句话几乎花光他的勇气,那些不可说的言语借着半分糊涂半分沉沦,摊开在太阳底下暴晒,无所遁形。 他没听到眼前人的回复,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不可以吗? 他垂下眼睑,又找补了一句,“听族中长辈说过,这样就不会疼。” “……” 掌门爹说…. 族中长辈说…. “…..”在闻渠不注意的分秒里,星云骤然附身,在他唇边咬了一下。 与此同时,长针刺破心腔,闷哼声沉痛,赤红面色顿然惨白无色,星云抬眸,突然撞进他幽深眸光深处。 两厢对视,两两怔愣。 于是,针刺与亲吻的动作被无限延长,霎那间,屋外惊雷连惊雷,闪电劈焦房门外的千年葳蕤桂花树。 “……” 就说,不能干活不能干活! 这不,干活还要遭雷劈! 星云当下立马跳离闻渠,远远的后退了几步,睁着双漂亮的狐狸眼看他。 …闻渠垂着头,抿了下被人咬出血迹的唇,慢条斯理拉上半褪的衣裳。 这个过程无限拉长,宛如慢放。 神明大人,又纯又媚。 “……” 突然有点好奇,雷劈什么滋味儿!! …… 心头血滴落在煤油灯内,魂灯成了,那便是他的魂灯。 闻渠穿好衣裳后,端正坐在桌旁,人有恢复了平常的淡漠。 但那面具之下的半张脸,惨淡一片,一点血色都没有,只余耳根的半点红。 他手指碰着煤油灯的底座,仰头看站立的星云,手还把煤油灯往星云方向推了推,道:“可以帮我保管我的魂灯吗?” 【救赎守则第一条,当然是对救赎对象百依百顺!】 滚! “……”星云瞪了瞪他,双手抱臂,轻轻吐字,“不!” 她坐回凳子上,单手托腮,另一手推开了他的魂灯。 然而,下一秒,闻渠修长手指牵住了她的手,她几乎不做任何思考,就反手压住那双好牵的手,捏了捏。 他身躯在魂灯光芒下,似乎在摇晃。 星云的手也跟着颤了颤。 “可以吗?” “……” 救赎对象….比她的三千小白脸还会撒娇,还更撩! 星云当然是选择,替他保管了那盏魂灯! …… 闻渠走后,云惊声又跳了出来,它觉得简直就是不可思议,那位大佬竟然很是依赖自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