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乎有些心事,双手紧环着膝盖,久久的沉默,深情地望着面前的土地。父母已经年迈,播种的时候,看着父母佝偻的腰一起一伏,像弯折再拉直的铁丝,他生怕有一天父母的脊背会折断! 他不忍心看着父母操劳,便揽下了家里的重担,他回忆着播种时借拉机犁地;给田里除草,不小心被刀镰破手;顶着炽热的太阳光给麦子打药;赶收完麦子又急急忙忙的种玉米。 记忆里,晒麦子的时候,不时刮阵邪风,紧赶着就是瓢泼大雨,好多夜晚他心里总会漂着带雨的积云,耳边也老听见雷声,他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到后来,自己干脆卷个铺盖,搭个草棚搬到晒麦子的地方睡,刚晚的蚊子嗡嗡的吵,脚脖子上咬了一圈的包,可是他却觉得无比轻松。夜夜是好梦。 这片土地,凝结了他多少血汗,结出的果实,养活了一家三口多少年岁。这片土地又是他的重担,又是他的宝贝。这些复杂的情愫难以描述,梗得他常在土地前出神。 李洋见他久久木呆,在旁边肘了他一下,这才醒过神来。他突然站起身向着这片广阔的土地连声呐喊,心里暗自许下心愿:一定让这土地丰收,让家里的日子变好。旁边的李洋二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呐喊搞得有些发蒙,疑惑地看着他,袁正的目光正对上二人,他尴尬的挠挠头,害羞的笑了起来……。 等到三人慢悠悠地打完水回来,太阳已经快躺在西山上了。三人各自家去,文安用土灶台不惯,风箱鼓得一脸灰,草草做了几道菜凑合着。中间袁正又送来两盘饺子,文安出去接应的,屋里的二人只听得见墙外几声不禁的笑,等文安进屋时,她成了一只脸红扑扑的“小花猫”。 饭后,文安和李洋要走了,临走还一直絮叨让文艺回城去,文艺不由分说的把他们俩推到车上,车上二人商量初一再来看他。兴是村东头折腾了一趟,文艺到家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