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隧道（四）

忽明忽暗的车厢里，陈晓晨和程老师一头一尾就这么呆愣地站了好一会儿。两旁边的座位上只有学生们留着的书包和零食，除了他俩连驾驶位都是空置的。　　「怎，怎么回事？」　　「小天——」　　「谁？陈晓晨，你没事吧？我是程老师」　　说这话，稍稍冷静下来的程老师快比走向了车尾，陈晓晨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程老师走来的方向。因为在她看来，就在刚刚程老师直接穿过了她所看到的那个黑影人。　　“咕呃”　　就像一阵黑烟，由于人走动带起的空气流动，彻彻底底消散在空气中。　　「小天别走！」　　陈晓晨突然跌坐会座位，哭干的双眼失焦地看着程老师走来的方向。　　「你怎么了？这，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程老师停在了陈晓晨面前，环顾着四周空荡荡的座位，即使心里知道发生了很荒谬的怪事，也只是面如常色地坐在了倒数第二排的位子上。　　「你别急，我们可能只是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力场之类的......」　　作为高中物理老师的他，勉强着将一切怪事的发生按在了科学解释上。因为现在不是他一个人，即使他心里已经有点发毛甚至脑子里的某个疯狂念头正在叫嚣，他也必须保持表面的冷静。　　「我先去车头检查一下，你一个人可以吗？」　　「嗯......」　　陈晓晨机械地点了下头就将头埋了下去，程老师轻叹一声站起身走向了前方。来到车头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驾驶室，钥匙还在没有任何异常，只是现在车子处于静止状态，但窗外不断向后飞驰的灯光却在证明车还在隧道飞驰。　　「所以，这是在里世界？或者异空间？」　　「有意思，是个不错的研究素材」　　程老师眼中闪过一瞬的疯狂，他转头看向了车门处，扭动驾驶位的按钮，车门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只有车体是个异空间」　　「唔，刚才晓晨好像是看到了什么？」　　「小天？是她失踪的堂弟......」　　「但我只看到一个黑影啊！」　　其实刚才程老师在走近陈晓晨的那次，确实也看见有个模糊的黑影人，但在他看来那可能只是投射在视网膜上的某种幻觉。　　「是什么影响了我们的视觉，还是某种时空交叠的产物？」　　“哈哈哈，你们说那个陈学姐啊”　　“怎么了？”　　“他们家一家都是变态呢！”　　“不是就只是传说陈老师有问题么？”　　“你们不知道么？陈学姐班级那个赵小玲就是跟她吵过架之后出事的！”　　「好吵啊！啧」　　耳边出现的闲言碎语飘进了程老师的耳里，他有些不耐烦地踹了脚车门。　　“咔哒”　　「唉？开了？」　　才反应过来后，程老师赶紧伸手将松开的车门扒开，看了眼车位安静的女孩，然后就侧着身挤出了车门。　　“轰——”　　“哐——”　　“嘀——”　　刺耳的喇叭声、刹车声、碰撞声，一瞬间从四面袭来，一个猝不及防程老师踉跄着撞到了傍边车道的汽车门。刺鼻的汽油味弥漫在空气中，隐隐约约的焦糊味带着危险的气息。　　站稳了身子看向周围，隧道深处火光冲天，但周围没有哭喊声，只有东西燃烧的“噼啪”声。　　「这是」　　程老师瞬间联想到了十一年前的那场灾难，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当时已经是初中生的他在微博上目睹了整个事件过程。　　“咕呃”　　一个黑影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身边，接着又是一个黑影人，就像是无法安息的鬼魂，黑影人络绎不绝地出现在隧道里。　　“咕呃”　　距离程老师最近的黑影人伸出双手，狠狠推了他一把。　　「啊——」　　程老师从座位上醒过来，周围的学生也在同一时间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啊？」　　「怎么睡着了？」　　「刚才，那个是什么！」　　「我靠，吓死我了」　　程老师忽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看向了车厢最后一排，空空如也。　　「陈晓晨呢？」　　「啊？程老师，怎么了？」　　「陈晓晨，高二2班的那个」　　「唉？陈学姐？」　　「就刚才坐我们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