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便利店冰柜

“叮咚，欢迎光临”　　熟悉的便利店欢迎语随着顾客的进出，平稳机械地循环播放。在便利店里打工十年的小玉正好结束新一轮整理货架，热卖的物品至于货架上方，临期的食物堆放到专门的货架。循环往复，每天的工作紧紧有条，让小玉倍感安心。　　「小玉，饮料柜补货！」　　「好」　　小玉看了眼冰柜饮料区，推着平板小车走去冰柜背面。便利店的饮料柜都是从冰柜后方补货，因为每一列饮料都有专门的滑道，方便顾客从正面选取后的及时空缺补漏。　　饮料柜补货是小玉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没有旁人的注视，只有饮料顺畅滑入轨道的声音。　　......　　下午六点，轮班的同事匆匆赶到，换上工作服稍作交流就接替了小玉。小玉拿起便利店里临期便当和饮料零食，就慢吞吞地离开了。　　「今天不用吃三角饭团了！还有蜂蜜绿茶喝～Lucky」　　高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对于成绩平平的小玉来说是必然的选择。因为不生活在大城市又是家里的女孩，能够安安稳稳高中毕业就已经是好运了。　　「明天夜班，明早可以不早起了」　　哼着小调走进棚户区深处的老公房，打开群租房的里屋房门，饱餐一顿洗漱完，爬上上铺打开手机短视频。　　「小玉，今天早班呀，回来真早」　　「嗯，明天就夜班了」　　「哦，那辛苦的，最近外面不太平，你注意点哦！」　　和室友有一句没一句的，直到下铺传来平稳呼吸声。深夜的窗外传来呜呜的风声，小玉紧了紧被窝，干脆躲进被窝继续看视频。　　第二天下午六点不到，小玉已经换上工作服开始钦点今天临期的食物。　　「小玉，你天天吃不腻吗？」　　「哈哈，习惯了，其实东西比外卖新鲜呀」　　「呵呵，也是」　　小玉知道同事是故意提这茬，因为在这里打工的除了她，基本都是退休闲着的阿姨妈妈或者周末打临工的学生。大家都知道小玉的情况，有的同情有的看不起，但小玉都无所谓，比起在乡下早早嫁人生娃，这已经是最好的生活了。　　凌晨3点半刚过，一同夜班的徐阿姨打了声招呼就去监控死角休息去了。小玉坐在收银台，手机隐在柜台下偷偷刷着短视频。　　“哗啦——”　　饮料柜发出声音，小玉抬头望过去，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先前门口的“欢迎光临”并没有响起，她疑惑地站起身走向冰柜。　　“哗啦——”　　又是一声，仍然没有看见任何人，或者冰柜被打开的声音。　　「谁！」　　「快出来！不然报警了！」　　“哗啦——”　　小玉大着胆子凑到冰柜前，饮料柜的饮料一件没少。她又看向冰柜深处，黑洞洞什么都没有。　　“哗啦——”　　小玉眯起眼，在冰柜深处的角落似乎有个黑影动了下。是一只手！一只黑色的手！　　「喂！我看到你啦！」　　没来得及通知徐阿姨，小玉一个箭步冲向冰柜后的操作区。　　......　　“哗啦——”　　「小玉？」　　「人呢？出去了？」　　【惊日报道：今晨，本市某便利店一名店员无故失踪，经监控盘查未发现该店员走出过店门。因便利店有垃圾清运后门，警方怀疑可能从后面无监控区出走。但至今未查明该员工行踪】　　“小玉是逃婚了吧？”　　“啊？她不是单身么？”　　“早在老家订婚了，你们都不知道么”　　“我听说还是娃娃亲”　　“啧啧，我早说了她不是什么好人”　　“也是，放着好日子不过，出来打什么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