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有毒
“小尹,你猜,我刚看到什么了?” 他上一次露出这种神情,是抓我脚脖子之前。同样的神情再次出现,我不会再觉得紧张了。 我佯装害怕,瞪大眼睛捂住自己嘴巴。“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又有人掉坑里了?” 迷彩帽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兰花指翘的起劲儿。一米七五的男士,头顶迷彩帽,身形强壮,膝盖微微弯曲,一手斜指上边,另一胳膊背在身后。壁画里的主人身形流畅,衣袖翩翩。迷彩帽一身现代穿着,更别说屈膝做的像是扎马步,看起来就很滑稽。 “不是,我看到青铜箭的箭头了” 司简注意力即刻集中,“在哪儿?” “我正前方,有箭头,绝对没错。” “太极图里有东西,从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就对着我脑门儿呢。” 我看向太极图,黑白相容,以水滴状浮雕的形式出现。没有箭头的形状。 “别搁哪儿看,小尹你来我这儿,角度不对看不到的。” 话音刚落,司简迅速拉住我胳膊,他不说话,只是轻轻拉着,力度适当,仅仅是想拦着我一下。 笑死了,他平时冷冷冰冰,现在以为就管的住我?叛逆心理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他越是拦着,我越是对戏台子上迷彩帽看到的东西起了兴趣。 我们的资料不互通,眼前的情景,也不能确定听谁的是对的,也许两人各自心怀鬼胎。 说到心怀鬼胎,我对司简并没有完全信任,他这人属于心里很能藏东西的人,自己行动时不会告诉队友,当别人要做什么事情时却又表现的过于谨慎。充分凸出一句话,叫做“长的好看有什么用。” 与迷彩帽一路走下来说说笑笑,看得出他是一个待人很热情的人。他在的地方气愤很放松,但是在危险的时候绝不含糊。 我叛逆地扯开他的禁锢,走上戏台。 走上来之后也看到了迷彩帽观察到的壁画。 这里看起来是有三位主人翁的,有三个身形异与他人的人呈三角形分布,两人衣着华丽,半卧姿势,从发型上来看是男性。另一位在三角形的最上面,服饰飘逸,动作奇怪,我研究了一会儿,她像是在跳舞。可能是舞女之类的? 但是没有必要把舞女画的那么大身形,也可能是女主人之类的。 转念一想,又觉得更不可能了,倘若是女主人,那画中另外的两名男性算是啥?一妇多夫制?刘氏真乃我等楷模啊。 在迷彩帽的指引下,我站在迷彩帽身前,跟他扎马步的高度持平。依然没有看出有什么异常。 “没有东西呀?” “那是你身高不够,让司警官上来,他肯定能看到。” 说着,迷彩帽从背后将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有一种你我都是好兄弟,两位梁山好汉在墓里唱戏的感觉。 迷彩帽力气巨大,贴近我背后,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带来的不适应感很强烈。 我用手背侧边挪开迷彩帽的胳膊,免得他故技重施。 首先,性别不同授受不亲。其次,小样儿,多大个人了我还不会吃一堑长一智吗?上次被拽着脚脖子从那么高的地方呲溜下来,这次不知道又有什么惊喜。 但是他依旧是他将我肩膀当做支架,用手指着太极图。然后小声说道:“刚才你背后的壁画在动。” 卧槽? 我刚在站的地方和司简很近,特别是观察太极图的时候,他左我右,相对应的是左边的拱手童子,和右边的掩面童子。 站在戏台子上,的确是能将台前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我眼睛有些散光,眯起眼睛一看,此时,太极图中间裂了条缝。 壁画中压抑着的东西仿佛有了感知,掩面童子微微侧了个身。 这一切发生在迷彩帽上台说出那句“看我霸气不霸气?”之后,俩童子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个鞠躬,一个嘴角弧度扯的更大。 它再转身幅度大一点,就该面朝司简了。 我眯眼睛的动作是很多近视眼看东西时都会下意识做出来的,司简敏锐,相信他是可以注意到的。 我问迷彩帽这该怎么办,假设画中童子是能听得懂人话的,该如何告诉司简他们转身了这个信息,会不会在我说出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