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为兄报仇
是忠臣祖逖之子,李氏所生,你落魄之时,我看你可怜,给你谋个官位,一直将你视作家人!” “我已记下了!” “再有,你父旧部,皆在反贼的迫杀之列,你要尽力保护!” “谨记!” “你父生前以‘收复中原’为己任,你要继承父志,永生不忘!” “我怎敢忘记先父遗志!”云清悲泣如注。 四月,风轻云淡。湖北襄阳,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晋迁都长安之后,更是爇闹繁华。 十字街东侧坐北面南的一家饭馆里,楼上楼下,高朋满座,吆五喝六的,甚是惹人注目。再加上望杆上红幌飘蓝,门媚上黑匾清字“贺楼”几个字,更加吸引来往游客。仔细看去,上下首的对联写着:烧炒馏炸最佳佳看引进四方客,色香味形真美美酒招来来客。 云清坐在东南角的一个座位上,叫了两碟菜、一壶酒,自斟自饮。 门外又进来三个人。其中有位老者,年纪五旬。老人身背一柄剑。一位姑娘,十八九岁,粉红色绢帕包头,黛眉秋波,面似桃花。红袄、裤,杏黄色的腰带。穿一双红云缎子绣花鞋。那女子秋波流动时,真有十分的魅力。 跑堂的上前招呼: “三位请到这张桌上来,同桌吃饭,各自会钱。” 三人来到云清桌前。云清一眼便看出这是耍把式、跑江湖的卖艺人。 三人放下东西,叫酒叫菜。大吃大喝之际,外面又走进四个人,穿蓝挂翠,挂刀背剑。他们旁若无人地来到云清这张桌子前,没等坐定,跑堂的赶忙过来招呼: “爷台,用些什么?” 为首一人,四十多岁,黄白净子脸儿,浓眉大眼,五绺黑胡。听到招呼,说: “上等酒席一桌!” 这位跑堂的也真是个死心眼儿,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又端上这么多的菜,怎么能放得下? “跑堂的别为难!把他们四位的酒菜全撤下,今天我请客!”为首的那人慷慨地说。 跑堂的放下手中的方盘,要撤云清的酒菜。云清一摆手,说: “别动!素不相识,不敢讨扰!” 为首的人一拍云清的肩,说: “小老弟真实在!我不是请你,是请这位姑娘,叫你陪客,有什么打紧?” 卖艺的老者也不悦,说道: “你我也素不相识,为什么要请我们?” “为什么?因为你是祖逖的部将!你哥哥叫宋龙,你叫宋蛟。你也曾在祖逖部下当过统制官!我们已经找你两年了,今天请你,就是要拿你!” “朋友报个名儿吧!”宋蛟说。 “云飞!”他用手往旁一指那三个,又说:“张毅!你总该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了吧!” 卖艺的青年大吼道: “师父,动手吧!” 话音未了,一柄匕首已扎入他的心脏。宋蛟大怒,斥问: “你们怎么敢把他杀……” “死”字没出口,也被云飞等人的匕首刺死了。 云清刚刚走上江湖,阅历浅,经验少,万没料到这帮人身手竟这样快! 屋内食客哗然大乱。 姑娘的师兄和父亲都被杀死,但她仍坐在那里没有动。但那二眉之间,已凝聚着万种杀机,千种仇恨。 张毅伸手要抓姑娘,口中还说着话: “你也跟你父亲一起去……” “吧”字未吐出,就手捧肚子支持不住——姑娘用杀他父亲的那把匕首,刺向王导的小肚子深处。 云清高声喊出: “好快的刀!” 云飞听见了,他瞪了一眼云清: “小兄弟,你放聪明一些!” 十几年前,他见过云清,但是现在云清就在他眼前,他也认不出来。 “祖逖的旧部,”云清怒道,“也不一定全犯有死罪!你们竟敢在光天化日下杀人,大庭广众间诬陷,还有没有王法?” “小兄弟你贵姓?” “平安!” “噢!原来是云梯先生的传人,长虹的弟子!我们正在找……” 话未说完,早就被云清一拳揍出南窗外。 余下的三人惊呼一声,也逃了。 姑娘顿足责怪他: “哎!谁让你伸手?他们全跑了,我父兄之仇,找谁去报?这帮害人虫,都住在襄阳东南五十里的鹿山上,我尾随他们免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