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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二,我要上课。我已经拿到函授大专的文凭了,以后找工作起薪都能提高好几百。”谢宛琴得意的说。 “那么好?”崔之遥看着宛琴,二姐最不喜欢学习,因为转学,她和大姐都重读了一年,加上之遥跳级,所以,虽然宛琴比之遥大两岁,但是她们是同一届高考。当初妈妈发愁家里要供养两个大学生,所以,特意给之遥报了师范学院,学校补贴多,宛琴学习不好,读自费大专的可能性大。谁知道,宛琴连自费大专都没考上,她又不肯复读。 宛琴叹了口气,“走上社会才知道,文凭真的很重要,早知道这样,当初上高中就好好学习,怎么也和你一样,考个大学本科。现在,专科就读了四年,专升本还要四年。” 之遥笑眯眯的看着宛琴,“妈妈要听到这个话,肯定开心。” “之遥,咱妈对我和大姐,就像亲生的孩子,你放心,我们俩也把你当亲妹妹,你不要总客气,知道吗?”宛琴严肃的对之遥说。 “好,二姐,我要吃肉。” 吃过饭,谢宛琴带崔之遥去剪头发,“你多久没去理发店了?” “我这个头发去什么理发店,自己剪一下刘海儿就行了。” “难怪,那么土。”宛琴一脸嫌弃的看着之遥,“我带你去高级发廊剪头发啊。” 之遥有生以来第一次享受了一把洗头,别人给洗头,还是干洗,然后,有一个梳着长头发,穿着黑衬衣的号称高级美发师的男人,剪了头发。之遥觉得既没有剪短,也没有什么,反正看着应该还挺贵。不过,这个叫夏汉的男人,好像和宛琴的关系不一般。 剪好头发,宛琴拉着之遥喝糖水,鲲城这个地方,晚上总是有好多奇奇怪怪的好吃的,“你觉得夏汉怎么样?”宛琴问道。 之遥喝了一大口香芋西米露,“一个男的梳个辫子,二姐,你对象啊。” “男朋友,不要对象对象的,听着那么土。”宛琴纠正着之遥。 “好吧,男朋友,他是剃头师傅啊。” “人家那是高级发型师,他再干两年,就能做合伙人了,以后就是老板。”宛琴一脸得意。 之遥看看宛琴,“你不是在公司上班吗?怎么会认识剃头师傅?” 宛琴撇撇嘴,“我小时候就认识,我们院儿的哥哥,他在我老家学的美容美发,后来来鲲城打工的。我来鲲城就联系上他了。” “啥?你跑来原来是为爱私奔啊。” “什么啊,就是一个哥哥,一直通信,然后,反正我来了,我们就好了。”宛琴有一丝扭捏,不过,眼睛里却含着笑意。 之遥努力回忆了一下夏汉的样子,他挺高,看上去最少一米八,倒是和宛琴很配,穿着黑色衬衣还挺帅。 鲲城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崔之遥来了也有一周了,看见的听见的全都是新鲜的事情,也认识了一些人,比如楼下的房东师奶。之遥和姐姐们住的被叫农民房,也叫握手楼,其实是当地农民的自建房,房东都的当地人,唯独她们住的这一栋是外地人,还很神奇的是,这个外地人拥有本村的户口。 谢秋颖和谢宛琴和房东师奶关系都很好,她们还请李采荷白天多多照顾一下独自在家的小妹崔之遥。所以。之遥白天便和李采荷有了一点接触。 房东老张是很早就来鲲城的,那会儿鲲城还没被画圈圈变成特区,老张是在老家太穷活不下去,流浪到鲲城的,正好这边有好多荒废的水塘,老张会养鸭子,就那么不明不白的养鸭子卖钱,入赘到本地,就算成本地的村民了。时隔多年,老张的本地媳妇病死了,老张又娶了来这边打工的李采荷,盖了几栋自建房,拿来出租。 之遥学会了看香港电视,电视剧都有字幕,她便把看电视剧当作上课听听力,一周下来,虽然她很害羞,开口说只能几个词,但是,听能听个大概。最开心的是,香港电视台居然有英文台,有好多之遥在老家,需要进录像厅花钱才能看的外国大片,每天深夜,她都在客厅看那些电影。 之遥住客厅,她买了一个质量很好的沙发床放在客厅,沙发床很大很舒服,比学校宿舍的上铺好很多。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