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渴求

是会干这么无聊事的人吗？”　　乔雨辰：“像，非常像。”　　去餐厅的路上，车内的气氛十分压抑，这是树杨从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受挫。　　乔雨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生怕不小心碰到他的雷点，说道：“人生就是这样，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有时候，挫折也是催促人类进步的一个重要因素。你说对吗？我们要永远对未来充满希望，充满信心。“　　树杨：“鸡汤就算了，你闭嘴就行。”　　乔雨辰顺从的闭上嘴：“好吧。”　　其实是乔雨辰想太多了，树杨倒真没什么负能量，反而觉得挺新鲜。　　他平常拍戏都太顺风顺水，不管是什么角色，看两遍剧本就能揣摩得八九不离十。他难得受一次挫，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　　茉莉：没过吗？　　树杨：哦，乔雨辰那个狗腿子。　　茉莉：你第一次试镜没过，感觉怎么样？　　树杨：李导说我不够变态，我还能怎么样。　　树杨抬头看了一眼乔雨辰的后脑勺，然后微微起身，弯腰拍了拍他：“剧本，拿过来。”　　乔雨辰不明所以：“你不是没过吗？还看什么。”　　“还有第二次试镜机会。”　　“第二次？什么时候说的？通知上没有啊，选拔不就这几天吗？”　　树杨翻开剧本：“可能我这样说不太妥当，但是连我都驾驭不了的角色，你以为这两天他们能招到合适的人选？如果真的有，我直播吃剧本。”------　　########　　乔雨辰晚上十点多才到家，客厅里的灯还亮着。　　树杨坐在地毯上，脚边摊了好几本书，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乔雨辰走过去，弯腰捡起一本离他最近的书，将那本书摆正了，只见封面上的书名，五个大字《变态心理学》。　　乔雨辰随手将书搁在桌上。　　树杨看的太投入，没察觉到身后站了一个人。　　他屈着腿，书架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拿着笔在上面画着，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要杀了你。”　　乔雨辰听到这话不由得顿住。　　“我用刀轻轻的在你喉咙上，划开你的皮，挑开你的筋骨。”　　树杨突然放下书，缓缓站起来，身体僵硬，声音也越来越冰冷，“你瞪大了眼睛看我，而我看到你痛苦，看到你不堪重负，你眼底的渴求与不甘，我就感到快乐。”　　乔雨辰：“你念叨什么呢？”　　树杨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又睁开，对乔雨辰的话恍若未闻：“我是从地狱里开出来的一朵花。”　　乔雨辰将他拉过来，摸摸他的额头：“你怎么傻了？”　　在乔雨辰回来之前，他就在朋友圈里看到了这人发的一堆动态，古古怪怪的，像中了邪一样。　　乔雨辰：“你怎么了？不要想不开啊。”　　树杨抬头看了乔雨辰一眼，从剧本和人设中脱离出来，双手紧抓着乔雨辰的领口不放，缓和了好久，才从嘴里吐出一口气来。　　现在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浑身上下都没力气：“这角色真是要命了。”　　乔雨辰没说话，抬手将这人的额前碎发拨开，把掌心贴在他额头上，果然摸到湿漉漉的汗水：“你也太拼了，不行咱就算了。角色不适合不能强求，看你这冷汗冒的，要不然让茉莉去跟龚紫打个招呼算了。”　　“你少来，不准茉莉去说。”树杨推开他，要不是为了走入这个女人的视线，他才不会跑去应聘什么狗屁角色服务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