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二次问诊(改)
徐一真将事情简单说了。 关志目瞪口呆,心说完了。今后怕是不仅要每次支付诊金,自家婆娘还得每次被这人看光,自己还无可奈何。 都入了皇上的眼,他自然不能再轻松的将他杀了扔乱葬岗。 入了皇上的眼,虽然现在还不是官,但不是早晚的事?杀官,便是早饭,要诛九族的。 关志笑得开心:“恭喜恭喜!”视线越过徐一真看到后面正靠着车辕施施然站着的六爷。 六爷虽是一副车夫的打扮,但气质不俗,一看就是能一拳打死人的。 “不知这位是?”关志眼神示意徐一真,介绍一下。 不等徐一真介绍,六爷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在下不过锦衣卫里一小兵,你叫我小六就成了。” 锦衣卫,在当官的眼里都是活阎王。见到就离死不远了。但对关志来说,那就是一个行走的“权”字。 这“权”字染血,散发着金光。 关志笑着行礼:“六爷。” 六爷摆摆手:“叫什么六爷不六爷的,快给你婆娘治病。完了我还得带徐大夫回宫。” 关志不敢多言,弓着腰塌着背,伸手一引,在前带路。徐一真、六爷行走在后。 来到屋外,六爷就皱了眉。 等房门被徐一真一把推开,那眉头都拧成了疙瘩,两只脚无论如何都不想迈出一步。 见六爷面有难色,徐一真非常体谅, 虽然作为锦衣卫,见多了死人,想必也闻过死尸的腐臭味。但腐臭味在死人身上跟在活人身上总是不同的。 “六爷若是不忍见,便在门外等候也是一样的。” 六爷揉揉鼻子,深吸一口臭气:“小场面,我什么没见过,只需稍微适应一下就好。” 六爷都这副模样了还坚持,徐一真极为钦佩,也不再多说,便进去了,来到床边,见躺床上的女人。 徐一真问可吃了药了,可喝了肉粥。 女人都一一应是。虽然那肉粥她也分辨不出是什么肉。想来是关志进山打的野味之类。 徐一真又问了左胸感觉。 女人说:“以前左胸没什么感觉。自从上次您下针之后吗,就又疼又痒,极为难受。” 徐一真听闻高兴说:“这是好事。之前病灶侵袭了周围经脉,才让你没有感觉。如今肌肤渐生,经脉渐长,便能感觉的疼痒了。” “我知道这极为辛苦,但切忌,千万不要用手挠解痒。我今日再多下一针,当可以稍微止痒。” 女人脸色轻松了许多,点头致谢:“多谢徐先生。” 下针,行针而后停针,第二次下针已经驾轻就熟,停针之后,徐一真便来到屋外。 毕竟要停针两刻钟,即便他也难在房间里呆这么长时间。 六爷刚从屋里出来,就大口大口的呼吸。院子里也有臭气,但从屋里呆了这么久,一出来竟觉得院子里的空气极为清新。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用,”六爷感叹:“天地间竟然有这么玄奇的病症。” 他看着徐一真,赞叹:“更想不到,世间竟还有这样神奇的针医。” “哦?六爷也知针医?”徐一真眉头一挑,第一次听闻这么说法。 “我怎么不知?”六爷笑说:“太医院里十三科,其中就有针砭科。只是他们的针灸可没有徐先生这样厉害。不过是治疗一些头疼脑热腰膝关节疼之类的病罢了。” 徐一真摇头:“在下只不过是运气好。正好碰到能医的病,病人和他的夫君又不介意在身上下针,才有如此疗效。 “宫中多贵人。下针有很多不便,才给人一种针灸无用的感觉。” 这时,关志从房间里走出来,听到两人谈话,插嘴说:“至少这金陵城里,除了保生堂,针灸再没有比先生更厉害的了。” 保生堂?徐一真和六爷都是吃惊。 六爷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徐一真虽知道,却从未迈步进去过,不知其中大夫的水平。 现在听关志这么一说,显然大夫水平不低。 而对于保生堂的由来,他也略知一二。 凡是行医的,若是开个药铺,总喜欢叫做某某堂,然后或是雇人或是自己做坐堂大夫。 但保生堂不只是药铺。它还是医馆。其中有众多大夫,所擅长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