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在大大的后院里挖呀挖呀挖
,心里安定了不少:“三郎,行,三郎,一听你就是外来的,扬州来的?” 一听九叔这个名字,张生立即警觉起来:“扬州口音?你去过扬州?” 卞西看起来对扬州无限向往:“没去过,听说那很好,很繁华,除了长安,那是天下最繁华的城市了,你的口音跟九叔带来的人有点像。” 大唐的天下,除了长安和洛阳,素有“扬一益二”之说,扬州繁华盖东南,是大唐东南最繁华的一线城市。 “这么说,九叔是扬州人?” 卞西摇头:“不晓得,我没见过九叔。” 张生更加好奇:“你没见过?那你为啥听他的?” 卞西很知趣的说:“我是哪个铭牌上的,哪有资格见九叔,人家是天上的人,咱们在人家眼里,连牲口都不如。” 张生不免失望,卞西既然没见过九叔,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印是不是被九叔拿走了。 “九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卞西仍旧摇头,不过那表情神色确实像在看天上人:“听说九叔在扬州有大买卖,很大的买卖,咱们这不少窑厂,都把瓷器卖给他,他收了瓷,去扬州卖,听说能卖到长安,还能卖到海外。” 听起来九叔确实有些门道,不光能内销,还做外贸。 张生又问:“还知道其他的吗?所有关于九叔的事,他是扬州的,买卖干到这么大,来咱们这干啥,是收瓷吗?” 卞西说:“谁知道,人家大人物的事,咱们上哪知道去?” “白洋湖、里杜湖那边都有他的窑厂,除了他自家的窑厂烧的,别的窑厂,只要出瓷够好,他也收。” 张生又问:“你见不到九叔,刘三能见到吗?” “他?”卞西不屑的啐了一口:“他算老几,给九叔提鞋他也配?他就是刘麻子的跟班。” 张生问:“刘麻子是九叔的手下?” 卞西骂道:“屁的手下,刘麻子跟九叔还隔着最少三五层呢,给九叔当狗都没他的份。” 张生不解:“但是我听刘三话里话外,处置我,是九叔给他下的令。” 卞西说:“他娘的,他平时就是那个鬼德行,张嘴闭嘴提九叔,就是他娘的吓唬人。拿九叔压人。” 张生明白了,这分明就跟基层官员压迫百姓时,都口口声声说奉天子的旨意一样。 有了皇帝的大旗,多大的虎皮都能扯起来,而且还是合法的,美其名曰代天巡狩。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啥刘三扯的虎皮,刚刚硬是的把卞西唬住了,毕竟九叔在卞西的眼里,那可是妥妥的天上人,连手指都不用动就能要了卞西命的大人物。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还用得着卞西,张生便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些槽点。 “你是窑工?” “你咋知道?我脸上又没写,刘三说的?”卞西说完,马上就否定了自己提出的问题,刚刚刘三就说了那么几句,没提过窑工的话头。 张生说道:“你一身的柴灰烟味。这都春暖花开了,普通的庄户人家,这个季节,谁家会烧那么多柴。你和刘三身上的柴灰味道略有不同,你俩不是一个窑厂的吧?” 这季节,普通农家做饭起灶用不了多少柴,在上林湖这地方,能大量烧柴的,也就是窑厂了。 唐代南方窑口烧瓷,全都是用木柴,如果不是整日在窑厂,身上不可能这么大的柴灰烟味。 刘三惊奇的哎了一声:“行啊,你小子行啊,你闻对了,我跟刘三不在一个窑厂,哎,我说你说话文绉绉的,念过书吧?念过书的就是聪明。” 张生不答,继续想事情,不过他嘴里小声念叨出一个名字:“刘麻子,刘麻子。” 卞西突然警觉道:“你是不是得罪刘麻子了?哦,我明白了,你搞了他女人,是不是?” 张生觉得好笑:“我?搞刘麻子的女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卞西一脸得意,是那种早已看透了一切的得意:“瞧你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又念过书,识文断字的,又懂礼数,脑子还灵光,女人不就好你这口嘛,刘麻子女人那么多,肯定搞不过来,你去搞了他女人,被他知道了,就让刘三弄死你。对吧?” “我……”这卞西脑补的能力还挺强,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