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居心
臣民表率。” 范景文劝的苦口婆心,就差跪地哭谏。朱慈烺却只是在奏疏上随意写了几笔,递给范景文道:“如此,范尚书可满意否?” 范景文接过奏疏,见上面只有“本宫知道了”几个大字,皱眉道:“殿下如此儿戏,怕是难平朝野物议。” “那本宫该如何去做?” 范景文想了一下,郑重道:“殿下该先去向陛下请罪,其后再向朝臣解释,以期平息物议。” 朱慈烺笑着点了点头,“范尚书说的有理,本宫自会去向父皇请罪,不过向朝臣解释,倒是大可不必。若本宫说话都是罪过,那身为朝廷命官,私通贼寇,又该以何罪论处?” 范景文双眼倏地睁大,颤声问道:“殿下这话是何意?您是说,有人得了贼寇的指示,故意挑起您和陛下的矛盾?” “范尚书,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朱慈烺先是来了一手顾左右而言他,便将范景文晾在一旁,转而看向了桌上厚厚一摞奏疏。 因奏疏实在太多,又大致雷同,到得后来,朱慈烺只是用朱笔简单在上面画个圆圈了事。 朱慈烺正圈的起劲,听的殿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当即便停笔朝门口看去。 来的是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王之心,算是常伴崇祯身边的熟面孔。以往见了朱慈烺,王之心都是客客气气,今日却是板着一张脸,径直走到了端敬殿的深处,朝南而立,下巴高高抬起,拉长声音叫道:“有——旨——意!” 朱慈烺和范景文忙跪了下去,只听王之心冷声道:“有旨问,太子朱慈烺,朕征聘名士,讲经说史,徐扬德性,博古通今,以期尔承籍国家之重。渠料尔不思学问,反逐隐私之事,是何居心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