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药浴

每天的药浴，对左知子来说都是酷刑。

一般都是邬妮妮来帮她完成泡澡。

期间，要对其身体各处进行按摩。

之所以邬妮妮坚持要自己亲自来，表面上对其他人的说法是，她觉得自己同为莉亚的义母有这个责任。

但实际上，她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因此感到痛苦。

给左知子按摩，是为了让她更好的吸收药汤。

但这也会给她造成更为剧烈的疼痛感。实际上就等于是亲手对围巾忍者用刑。

为了帮左知子转移注意力，减轻一些痛苦，邬妮妮会不断和她聊天。

往往也只能聊个半小时左右。

因为疼痛会在一小时的药浴中逐渐增加。最终左知子会痛到意识模湖，只能处于短暂昏厥、说胡话、惨叫与呻吟、啜泣和求饶这几种状态中。

她很少会求饶。

但偶尔痛得实在受不了时，会出于本能这么做。那时候的她，思维已经完全不受理智控制了。

但左知子不是真的想提前结束药浴。

她只是在极度的痛苦中，下意识的哀求罢了。

左知子一直告诉邬妮妮，无论她怎么求饶，都不要提前把她放出来。

既然已经决定成为祭品了，那死一次，就要死得更有价值。

一切的痛苦她都可以忍受。

因为这是为了她的女儿。

哪怕莉亚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她也要像亲生母亲一样去爱她。

左知子的惨状，任谁来看，都会难以承受、于心不忍。

这种状态下，还要坚持为她按摩完全程，实在对按摩的那个人也是一种折磨。

即便是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邬妮妮，也会饱受煎熬，时常感到下不去手。

尤其在面对左知子的啼哭和哀求时，还是不得不强行逼着自己接着按摩，实在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邬妮妮不想让别人承受这种痛苦。

因此，自己揽下了这一职责，很少让其他人来做这件事。

……

……

药浴开始时，邬妮妮会先朝手臂涂抹药水，来避免自己也在按摩时被药汤弄痛。

可惜左知子没法涂抹这种东西。

那会让药汤的效力消失。

今天，按照惯例，邬妮妮在将左知子锁在浴盆中后，便趁着疼痛感还没有变得太强，和其展开闲聊。

她们先是聊了些开心、轻松的事情。

随后，聊着聊着，谈到义行妹妹刹那的忌日要到了，左知子便陷入了沉默。

“呐，咱的尸体必须埋在黄泉之门下面吗？”左知子用手轻轻扒拉着弄湿的头帘，声音充满了无奈感：“依田村现在完全是个可怕的鬼村了呐……好阴森哦，咱不太喜欢那里。”

邬妮妮：“……我也是。”

邬妮妮：“但没办法吧……”

左知子：“唔……可咱希望睡在一个漂漂亮亮的地方。这样你们以后来看咱，心情也会好些嘛。”

左知子：“……嘶。（疼得抽噎了一下）”

左知子：“对不起嘛……咱太任性了。”

左知子：“明明咱的灵魂也会在献祭中消失的，连你们来看咱咱都不会知道的。居然还在意被埋在哪里……实在是不像话呢。”

左知子：“明明身为忍者，却在这种没意义的事上闹别扭……看来还是缺少修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