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钱婆子下跪了
钱婆子这一通哭诉,若是惊着了在场的众人。
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她做尽恶事,但在她的描述里,她满身上下全是苦楚和难处,今日的事反倒是姜茶故意逼死他们母子了。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刘县令听完这一席话,脸一沉,惊堂木一拍,立马就斥上了。
大楚的平民百姓,既然生活在大楚的地界,那就有最基本生存权,钱婆子将姜永顺一个大活人当牛马使唤,还要卖掉小姜茶,此举已经严重侵犯到姜永顺最基本的生存权利了。
所以,当年的断亲,没有任何问题,换做是他来断当年的案子,那他肯定也会赞同宁敬的决定。
至于今日,这就更简单了,一场动机不纯的赌局,输掉了想要赖账,这世间没有如此好的事,愿赌服输,若是不服输,那他身为庆县的县太爷,自然要教她做人。
他这就派人去姜家找钱婆子手中的那张协议,找到了之后当众撕碎。
至于姜永升被书院开除一事,这个就不在他的管辖权之中了,他虽为县令,但姜永升所在的书院为私人书院,不是官学,他不好直接插手。
刘县令也是一个干脆利索
之人,搞清楚事情的全部过程,他直接就下了最后的判决,懒得再听钱婆子和姜永升的胡搅蛮缠。
而且,他立马就指向了姜永富,让姜永富回姜家取那份协议。
刚才听了宁敬的描述,他这才知道姜永富在三槐村竟是村霸,身为吃着公粮的衙役,怎么能欺压百姓?
但看在姜永富过去兢兢业业的份上,他给姜永富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姜永富今日将那份协议取来,那过去的恶霸行径他可以一笔勾销。
刘县令黑了脸,姜永富叫苦不迭,想要辩解几句,但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却是一个字都辩驳不了,宁敬所言句句都是事实,他怎么反驳?
不能反驳,他就只能一边叹气一边回三槐村。
他走了之后,刘县令便让姜茶把删减版本的《声律启蒙》和《三字经》再背诵一遍,他今日就要将这两篇文章送往京城。
按照《大楚律典》的规定,身为县令,应该给各种人才提供展示自我的舞台,等人才展现完了才能,一定要如实记录送往京城。
如今,姜茶搞出来两篇符合皇上要求的幼童启蒙文章,刘县令当真是欢喜极了,在他的治下出现了姜茶
这等运气逆天的百姓,皇上对他的印象肯定也会比从前好上几分。
至于这《声律启蒙》和《三字经》的来历,姜茶如何口述,他便如何记录。
不管如何,是姜茶将这两篇文章公布于世,所以,只要原作者不站出来认领,那这功劳就是姜茶的,皇上的奖励也是姜茶的。
刘县令这一表现,被公堂之上的众人瞧在眼中,站在姜茶这边的,自然是为姜茶高兴,哎哟,所以姜茶不仅有大将军的奖励,很快也会有来自于皇上的奖励?
天呐!
与姜茶作对的,这会儿皆是一脸愁绪,甭管是姜永升钱婆子还是张氏宁小言,此时都愁眉苦脸的,不是觉得世界塌了就是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很快,刘县令将写有两篇名著的折子,通过驿站送往了京城。
他这一通忙活完,恰好姜永富带着那份多年前签的协议回来了,刘县令把姜永顺手中的那份要了过去,然后他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两份协议撕了。
从今往后,姜永顺姜茶一家子,依旧与钱婆子断亲,在律法上,两户人家都是独立的个体,不存在任何的联系。
还有,姜永顺不需要再把全年总收入的十分之三交给
钱婆子了。
撕完了协议,这案子也就结束了,刘县令退堂,让众人离去。
姜永升早已经哭成了泪人,他一出了县衙,立马紧跑几步冲到了姜永顺跟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