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龙凤胎

“用力。再用力。放松。好，再来一次。”

“出来了。还有一个，我们继续。”

“是对龙凤胎。”

郁笙笙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产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年逾四十的程茹雪带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闯进来。

“龙凤胎？你的命可真是好。”

“不过，从现在开始，这对龙凤胎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是我的孩子，你们不能……”

郁笙笙挣扎着要去阻拦，却被护士一把按住。

与此同时，身下有大量黏稠的液体不断往外涌出……

“放……放开我……”

“孩子！”

“我的孩子……”

郁笙笙拼尽全力挣扎着从产床上摔下来。

她努力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外爬，爬到一半，一个襁褓对着她扔过来。

程茹雪站在产房门口，嗓音得意讽刺，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

“真晦气，死了一个。”

“看你这可怜样，估计也快死了。”

“正好，给你个陪葬，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远去。

“不要……”

“不要！”

“孩……孩子……咳咳……”

大块大块的黑血从郁笙笙嘴里咳出来。

她拖着已经痛到没有知觉的身体，在地上爬出一条条狰狞醒目的血痕。

她伸手努力去够地上的襁褓，可惜始终差那么一点……

“可涵！可涵！”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耳畔传来熟悉的女儿声音。

郁笙笙猛地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正焦急摇晃着她的女儿，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可涵……妈妈的乖宝贝……”

“妈妈，可涵没事，你不要害怕。”郁可涵用小手拍拍妈妈的身体，轻声安慰她。

郁笙笙点点头，眼泪掉下来。

五年前，为了报答程茹雪资助她上学的恩情，她请假回到燕城，代替她女儿照顾她成为植物人的未婚夫。

她尽心尽力照顾那个男人，希望那个男人能尽快醒来。

可万万没想到，以为自己只是经期紊乱的她，肚子竟然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她百忙中抽出空网购了验孕棒，竟然验出了两道杠！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从未跟任何男人有过亲密行为，怎么就怀孕了？

她去找程茹雪，说了验孕棒的事，说自己想请假去大医院做个检查，可程茹雪闻言却直接让人控制她、看管她、照顾她，直到她生下孩子……

刚才梦境里的那一幕，就是三年前她生下龙凤胎后发生的事。

当时她以为自己和孩子会死在那里，没想到老天爷有眼，她们母女的尸体被送到了一所医学院做研究，接收尸体的人恰好是她的同门师兄。

师兄救下了她，同时保住了她濒死状态的女儿。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

机舱里响起广播员甜美的声音，机舱门打开后，郁笙笙牵着郁可涵的手走下舷梯，

抬头看着机场上方“燕城”两个字：

她们母女从地狱归来，而送她们进地狱的程茹雪此刻还在燕城逍遥快活。

她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她回来了！

回来复仇，也回来找她那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