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系统=王者？

“战争绝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痛苦，才是战争唯一值得记住的东西。”

前世历史老师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现在脑海，乔奇奇晃了晃脑袋，今日攻城的场景再现眼前：

面对己方的攻势，守关方也没有闲着，齐色的铠甲与重盾战士就是最高的底气，一步一声杀，一步快过一步，彷徨间仿佛军势连为一体，如一只只青色巨兽虎视眈眈摩拳擦掌得等我方送死。

一时间分不清是谁先撞到了谁，鸟瞰而去，杂色的浪潮直扑礁石，又被礁石碰的粉碎散开，溅起一片片血红！

刀戈交鸣，与入肉的裂帛之声交错，人群仿佛一瞬间失去了理智，只知道将手中武器向对方挥去，今日，双方必将会倒下一个，没有势均力敌的角力环节，一旦出现，就会被敌人或者战友的武器打破平衡，枪尖或刀口就会斩在身上，或者交错而过摩擦起点点火星斩在空中，错力之后，不知疲倦地再度挥砍。

乔奇奇就这么被裹挟着，紧跟在二大爷的身后，按照二大爷教他的——

“伢子，大爷到时候拿刀，你就拿矛站在我身后，一寸长一寸强是硬道理哩，等大爷架着他，你就找准了他眼窝捅，保准吓他娘一跳，这眼一紧，手就松了，看你二大爷我不削死他个鳖孙。”

回想着二大爷自信的样子，乔奇奇心里就是一阵酸涩：

二大爷，咱这村头斗殴的功夫真的能管大用么！

对面不傻，我们会的对面也会，真当是小日子过的不错的战国时代呢，虽然也叫战国，可那种几百人和这种上万的真的不一样，对面人多到我不知道捅哪个，对面的刀也真的多到您拦不住啊！

身上的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起来，能将后背交托出去，总要比陌生的配合更能发挥，叔侄俩吸引的注意力也更多。

二大爷，您不是说打仗别拼命么，不是说，出力越大死的越快么？您懂的这么多，可为啥这么莽，有些砍不到您的您也要挡，我能躲的！

战争，真不是看看纪录片，打打游戏就能纸上谈兵的，赵括还不明白么，赵国都亡了！

杀红了眼真的就是没有畏惧感的，肾上腺素会让人兴奋，但是剧烈运动产生的乳酸会让人肌肉迟钝。

终究，是出矛的速度慢了一点，或者是脑子太兴奋没有顾及旁边，亦或者是乌合之众的配合让人打出了破绽，一口长刀划过一道白光——

“伢子！”浑厚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嘶哑，焦急仿佛要涌出来，汉子手中那崩了好几个口子的破刀拦住了那道摸向少年脖子的白光。

“杀——！”敌人的低吼响起。

一把破刀拦不住两个方向的锋芒，亮白的刀尖从背后扎穿到汉子胸前，血红的颜色，好刺眼。

“艹！”

乔奇奇喷出一句国粹，手中那一杆慢了的矛加快了半分，同样扎入面前敌人的胸口。

可身旁的汉子这次没办法再能帮自己挡住身后的敌人。

“杀——！”敌人的低吼再次响起，随之的感觉就是后背一凉。

痛么？不觉得了，也只是觉得双手的劲头一松，再抓不紧那杆长矛了，沾了血，好滑。

视线看向那张面自己憨厚脸，只觉得他的嘴唇好像动了动，自己就眼前一黑。

“系统加载中，请稍候。”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将自己拉出回忆的画面，可是头晕眼花的乔奇奇已经有些耳鸣了。

“这啥…系统…啊，谁…开发的呀，出现得…晚，还…加载…得慢，我…保守能给你…找出…一整个盘的bug。”

没有感情的提示，拉散了乔奇奇的回忆，他对这个系统已经不报什么期待了，只想到一句——垃圾系统，玩我感情，害我小命。

最后一口槽吐完，越来越困的乔奇奇只觉得脑子里仿佛多了一些莫名的记忆：

“他二哥，奇伢子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