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要赚钱

“哟，后生，今儿比平常可早了些。”

城南果脯铺子外门可罗雀，掌柜的正要关上一半门板小憩片刻，猛然眼睛一亮。

他走的高端精品路线，香猪肉，巡林鹿奶，蜜饯果子，荆棘鱼干这些吃食连富贵人家都不是顿顿消费得起。

更不用说那束之高阁的青宁玉液。

所以，他的顾客并不多，黑阳城一亩三分地，有钱的主儿掰着指头都能数的清。

然而眼前这年轻后生，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铺子！

明显不是个有钱人，穿着最普通的粗布衣服，大冬天的，手指和脸颊冻得通红。

买的东西也不多，小瓶鹿奶，几滴青宁玉液。

然而，坚持不断！

积沙成塔，累积的花销足够让掌柜的记住他的面容。

“劳烦了，照旧。”

王力含笑，摸出四十枚圆币，掌柜的熟练装好鹿奶和青宁玉液，递过散碎零钱。

“剩下的，切一刀香猪肉吧。”，王力手上顿了顿，并不接找零。

李嫂家每天吃两顿，大多数时候是糙米和咸菜，偶尔有个红薯，已经算是奢侈。

燕哥儿几乎天天都饿着肚子，有时馋得连洗锅水都恨不得喝上一口。

但李嫂喂王远的，却是顶好的小米，细细磨了熬成粥，小半碗都得捣鼓大半个时辰。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更何况，李嫂救了他们两父子的命。

若没有那晚上的收留，多半已冻死在街头巷尾。

满载而归令人心情愉悦，王力步履轻快了些，回到平角巷子时，燕哥儿正抱着儿子王远坐在门槛上晒太阳。

冬日难得的艳阳天。

“叔叔，今天有没有，哇，叔叔，这是肉！”，燕哥儿眼尖，惊叫声吓得树上的雀儿直扑腾。

“走，找你妈去，今儿我们吃肉。”，王力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将一瓶鹿奶塞进她手里，顺手接过儿子，小家伙刚吃了米糊，精神头正好，粉雕玉琢的样子煞是讨喜。

王力轻轻摇着襁褓，小家伙竟然笑着，白乎乎的小手臂从襁褓中伸出来抓他的胡子。

“力大哥，进屋吧，外面有风，别吹着娃娃了。”，屋内，李嫂放下手上的纺锤，轻声笑着，看见那一刀香猪肉时，眉头微微一皱。

“……力大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典当不是长久之计，为了娃娃，你总该省点家用。”

“嫂子，也不差那一星半点，看，燕哥儿都流口水了。”

王力并不解释，只笑笑，将香猪肉递了过去。

这是黑阳城的上等肉食，以李嫂的家境，哪怕过年也断然不会买如此奢侈品。

“……妈妈，肉肉，我们吃肉肉嘛。”，燕哥儿缠着李嫂直摇晃，这年轻少妇敲了女儿一个爆栗，这才无可奈何的走向厨房。

小半个时辰后，香味扑鼻而来。

“慢点慢点，别噎着。”，燕哥儿狼吞虎咽，恨不得连骨头都啃了，哽得直打嗝，王力轻笑着拍拍她的背。

肉不多，不过二两，两个大人勉强够吃，李嫂却坚持剔出最精细的瘦肉，碾碎了煮在小米粥中，慢慢喂着王远。

“嫂子，下午麻烦你照顾远儿，我想去一趟城中的木材铺子。”

饭后，王力放下碗筷，轻声说道。

昨晚的成功令他产生了更多想法，除了筷子，一些简单的器具同样可以上手练着。

比如桌椅板凳什么的，没准有所斩获。

况且，他还想试试材料会不会影响作品质量。

“行，你忙你的。”，李嫂一口答应了，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赶忙道，“对了，还有一事，今儿保长来找我了，问起你的来历，我只说，你是我远房亲戚搪塞了过去，说来也怪，城里平日可从来不查流民的……稳妥起见，要不你去衙门登记下，就在城里落户得了。”

保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