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撞人的司机呢，怎么都没看见。”

撞人的司机？祁凡皱眉，突然想起了一个清冷的拥抱。

“估计有事吧，不过他说所有的责任由他负责。”

“他可真够有良心的，撞了人都不来看一下。”

“湘湘，他说了他负全部的责任，所以不要这样说，本来这场事故就都有责任。”又何必用微不足道的事情去定义别人的罪呢。

万幸那场车祸不严重，两个星期后祁凡在母亲担忧的眼神中走进了高考的考场。不管是紧张还是放松，该来的都会来，远远长达12年的努力和积淀，都在这两天摆在眼前。

“妈，下午最后一科考完我和朋友约了出去玩。”

祁母给祁凡拿了件外套“注意安全，不要喝酒，早点回来。”

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祁母有些感叹，一眨眼啊，闺女都这么大了，一眨眼啊，自己都老了。祁父从背后拥抱住她，妻子的情绪那么明显，想看不见都不行。

“我老了。”

“你永远是我的小公主，这一点从不会变。”

祁母笑了，她很幸运做了一个很正确的选择，有爱她的丈夫，有美丽的女儿。这样子想，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生活如意，家庭美满，大概幸福就是这个样子吧。

KTV很吵，歌声，喧哗声，闪烁的灯光，因为女生也在，所以男生们不许抽烟。陈湘拿过话筒，朝着祁凡大声的喊。

“凡凡，你知道吗，因为你我平凡的生活变得烨烨生辉，凡凡，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陈湘一直是个平凡的女孩，平凡的家庭，不是不自信但真的很平凡。直到有那么一天，有束光照了进来，她一抬头，美丽的女孩正朝着自己笑，阳光正好，她带着耀眼走到自己身边。

“我很荣幸，成为你的朋友。”

祁凡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

“我也很荣幸，成为你的朋友。”有那么一个人，知道你最深处的狼狈和无措，懂你的不易和委屈，在人海匆忙中永远牵住你的手仿佛不会离去，祁凡很幸运，遇到陈湘。

“哎呀，说这么多干嘛。”陈湘用袖子擦掉眼泪，哈哈一笑。

“肉麻兮兮的，过了今天我们就不是同学，三年的时间，同学们，我很高兴认识你们，陈湘祝我们，”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前程似锦，一帆风顺！”

“祝我们，前程似锦，一帆风顺”异口同声的话，就像每一次的早读，气势如虹。只是这一次，没有老师徘徊在窗口，面前也没有让人烦心的课本。三年不长，三年也不短，一千多个日子，有欢笑，有争执。拿着苦笑着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又仿佛已经走远。

开始的开始

我们都是孩子

最后的最后

渴望变成天使

歌谣的歌谣

藏着童话的影子

孩子的孩子

该要飞往哪儿去

开始的开始

我们都是孩子

最后的最后

渴望变成天使

歌谣的歌谣

藏着童话的影子

孩子的孩子

该要飞往哪儿去

当某天

你若听见

有人在说

那些奇怪的语言

当某天

你若看见

满街的本子还是学乐先

当某天

再唱着

这首歌会是在哪一个角落

当某天

在踏进

这校园会是哪片落叶

掉进回忆的流年

表示从一楼到四楼的距离

原来只有三年

表示门卫叔叔食堂阿姨

很有夫妻脸

各种季度洋流都搞不懂

还有新视野

各种曾经狂热的海报照片

卖几块几毛